散文|| 家有猫狗

女儿说妈妈没有儿女双全，她却是猫狗双全，算是弥补了小遗憾。

我们家有一只叫果果的小狗，一只叫狗蛋的小猫。果果是2015年出生，也是这年来到我们家的，而狗蛋是2020年出生并来到我们家。

女儿对猫狗的喜爱，似乎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而小动物都是极有灵性的，它们用同等甚至是更多的爱来回报“姐姐”。

小猫刚刚来时，我们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将它与果果相比较。一开始女儿给它起名叫“十一”（因为是11月份来的）。它对名字是真不敏感啊，那么多天了，喊它名字，毫无反应。女儿觉得“十一”这名字辨识度不高，又琢磨换名字，叫来叫去最后定叫“狗蛋”了。我和她爸爸居然也习惯了叫它狗蛋，对此女儿算是表扬我们了，她的好朋友给狗取名叫“赖赖”，可她爸妈却叫不出口，只喊它“狗狗”。

后来，女儿各种查小猫的脾性，说它只是高冷，不想理人而已。第一次发现这只小猫是有想法的，是只要一拿起盛猫粮的勺子，它就跳过来，跟在你身后，同时会激动地跳上跳下。

狗蛋从一开始的不足3斤，到现在长到9斤多；从一开始的好奇新鲜到现在从容淡定地眯眼在各处睡觉，它也算是享尽了宠爱。不喝清水只喝鱼缸里的水，那就让它喝。晚上在女儿房睡，白天在书房晒太阳睡……

第一次打疫苗的时候，狗蛋没有经验，没等它反应过来一针就打下去了。第二次打疫苗，诊所男医生也在，准备完后，他还问了一句：“这猫脾气好不好？”我特别笃定地回了：“脾气好。”结果很打脸的是，针刚扎到小猫身上，还未推药呢，它就从嗓子眼深处“喵”了一声后冲了出去，我都没能抓住。然后，男医生说：“我就说暹罗哪有好脾气的！”我和女儿都被狗蛋“喵喵”叫着，到处躲藏的样子吓蒙了。还是人家宠物医生见多识广，设备也齐全，找出了大棉手套，还有把狗蛋蒙上只留注射部位的套子。一番较量后，这疫苗才算打上。

原来，我们平时宠它，爱它，基本什么事儿也都顺它心来，它也就没有机会发脾气让我们见识了。

有了狗蛋之后，小狗果果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与狗蛋的故作高冷相比，果果是极热情的。如果我们不堪其扰，是不能提“果果”二字的，因为它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字，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在你跟前各种摇头摆尾，好似在说：“找我吗？我来了，我来了……”

果果相对于狗蛋来说，是上了些岁数的，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了，经历也不少呢。

果果经常被我们带到住在草地的姥姥家，到了那儿，它可是极尽释放天性，尽情撒欢地跑。然后，果果那么一个不正宗的宠物狗，跟在草地狗后面，有情况时它叫得最凶，还敢上，看得我们胆战心惊。好在大狗们都没有和它一般见识的，不够几口撕咬的。然后，也会看它跑得欢，就劝女儿，留那儿几天，让果果也开心开心。

后来听姥姥说，果果跑得是欢，但大门外只要过黑色的车，就跑过去看是不是我们，由此判断它还是想我们的。每次从草地回来后，它都会沉沉地睡几天，估计也是累坏了。

这两年再也不把它单独留在草地了。前年，果果在草地被大狗咬受伤了，我们把带着伤的果果带回家，用药水清理伤口，再涂上云南白药。在我们做这些的时候，它就是那么默默地、乖乖地承受，眼里尽是委屈。尤其让我们难过的是，我们喊“果果、果果”，无论怎么喊，它都不理我们，仿佛在向我们抗议，不该把它自己扔在草地。女儿说：“果果肯定疼呢，被咬的时候肯定也害怕了。”好在随着伤口愈合，果果又恢复了往日的跳脱。

在翻看照片时，就会发现果果陪伴女儿八年了，它的小身影无处不在，或被女儿抱着，或牵着，在楼下甬道上、在小区广场、在公园……果果真的是陪伴了女儿的童年，给她带来了太多乐趣。

小猫狗蛋，别看它总装高冷，但当它需要人的爱抚时，也完全能做到没皮没脸，跘住你的腿，然后撒泼打滚地往地上一躺，等着你抚摸它。这个时候，任谁也都无奈了，然后只能配合地蹲下来摸摸它。先生还总是和小猫聊天，害得我以为他说什么我没听清，问时，人家来一句，“我和狗蛋说话呢”。

有时候真是很难相信，我们居然养了一猫一狗，尤其我和大厨先生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到现在完全接纳，并投入感情，把这一猫一狗已然是当做了家中不可或缺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