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风038——女巫想告诉我们什么?
罗尔德·达尔的《女巫》就是这样一部寓言小说,尽管许多人经常把它当作童话来读。
这部小说从一个小男孩的视角展开,他的父母是居住在英国的挪威人。他在带他回挪威度假时遭遇车祸身亡,之后他的祖母接手抚养他。
这段历史和罗尔德·达尔的自传很像,因为他的父母是挪威人。
自从这个小男孩被他的祖母收养后,他的绘画风格突然改变了。
奶奶一直在给他讲一个很长的故事,讲的是如何在人群中识别女巫。比如女巫的鼻孔是粉色贝壳状的,口水是浅蓝色的。他们通常戴假发和帽子来掩盖头上的秃顶和发痒的红斑,戴手套来掩盖尖尖的长指甲,穿丝袜和方跟来掩盖没有脚趾甲的脚;他们有一张可怕的脸,有皱纹和斑点,但他们每天都用美丽的面具覆盖它。面膜完美无瑕,让人根本认不出是面膜等等。
而他们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把所有的孩子都吃掉,或者把他们变成老鼠。
总之,听起来很可怕,连读者都觉得这个奶奶真的很讨厌。为什么要给一个刚失去父母的孩子讲这些无聊又心痛的事情?而她的语气总是那么平静,诡异,偏执,不容置疑,仿佛她是一个知道所有秘密的圣人。最受不了的是,她喜欢一边说话一边抽雪茄,有时还会用拐杖点。
这个奶奶和我们想象中的温暖善良的形象大相径庭。她完全没有祖母的样子,甚至让人怀疑也许她是个女巫——不然你怎么会对女巫这么熟悉?
尽管小男孩不像读者那样认为他的祖母是个女巫,但他本能地质疑她所说的一切。他觉得世界上没有女巫,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奶奶只是在胡说八道。
直到有一天,奶奶带着小男孩住进了伦敦的一家豪华酒店。小男孩偷偷养了两只宠物仓鼠。为了不被酒店经理发现,他跟着仓鼠进了一个豪华大厅,在一个柱廊后面目睹了女巫王和大臣们的盛大会议,才明白这是一个女巫和她的粉丝建立的女巫王国。充满了黑暗的专制、暴政、阴谋、谄媚、奴性和绝对服从。
谁要是敢违抗命令,拒不效忠,巫王就逼着她吃一种“86号老鼠药”,瞬间把她变成老鼠。
但是,他们有一个很高大上的招牌——所谓的“皇家防止虐待儿童协会”。这些人都是有地位有教养的皇家社会的正派温柔的贵妇,巫王自然是他们的会长。而且这家酒店还有一个很讽刺的名字叫“阳光花园”。
这才发现,奶奶说的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奶奶曾经说过,小孩子身上有股屎味,女巫会根据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臭泡泡闻出来,但如果不经常洗澡,会在皮肤上形成一层保护膜,一般不容易闻到。
这个时候小男孩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他不喜欢洗澡,也许就不会被人闻到了。
但最终,令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他们开完会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男孩被身后离他最近的女巫闻到了。于是在那个豪华的大厅里,当着所有女巫的面,他被巫王用“86号灭鼠药”变成了一只可怜的小老鼠!
直到现在,聪明的读者大概看出了一些东西——这可能不是一部简单的儿童小说,而更像是一部关于人类、社会、国家和制度的寓言。
奶奶象征着智者或知识分子——在残酷的世界里保持清醒的人。他们总是以揭露真相、传播常识为己任。雪茄和手杖其实是他们身份的隐喻。
而这个小男孩就是我们自己,试图探索世界的真相。“女巫吃小孩”象征着统治者的唯一目的就是欺骗和控制人民,让他们永远生活在无知之中,习惯于老鼠一样黑暗而有尊严的生活。
或许“车祸”想告诉人们的是,父母只能给你生命,剩下的路你还要走。而“拒绝洗澡”更像是“拒绝洗脑”。
当小男孩变成一只老鼠后,他很快遇到了另一只和自己一样的老鼠——男孩布鲁诺·詹金斯。
他把布鲁诺·詹金斯带回奶奶的房间,告诉她他的所见所闻。
但当奶奶去找布鲁诺·詹金斯的父母谈话时,却被他们骂了一顿——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一只老鼠,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他们愿意相信他只是因为好玩暂时找不到而已。并警告奶奶不要多管闲事。
读到这里,我们突然明白,说出真相并不容易,而接受真相更难,因为即使是布鲁诺·詹金斯父母这样的受害者和当事人,有时也不愿意面对真相,因为对他们来说,空洞的脸比真相更重要。
布鲁诺·詹金斯自己也不想说实话,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老鼠,而且似乎也意识到了做老鼠的好处——可以躲在篮子里吃香蕉,不用去上学。这不是最幸福的生活吗?
布鲁诺·詹金斯和他的父母不是生活中最熟悉的人吗?如果布鲁诺·詹金斯代表懒惰和贪吃,那么他的父母代表愚蠢、傲慢和虚荣。
这就是平庸,一直都是。
虽然这个男孩变成了一只老鼠,但他不是一只真正的老鼠,因为他还有一个大脑,一颗心,还会说话。所以他其实是一个有着老鼠外形和人类思维的“老鼠人”。这也告诉我们,只要能思考,身体的形态就不再重要。
接下来,男孩和奶奶想出了一个最好的计划来粉碎女巫的阴谋——利用“老鼠人”的身份,他们去女巫的房间偷了“86号换鼠药”,然后在他们在“阳光花园”举行晚宴时潜入厨房,把药洒在女巫的汤里,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老鼠,从而暴露了他们的阴谋。
奶奶先用毛线把鼠人男孩吊到女巫的房间,男孩成功拿到了“老鼠药”。然后她把他和布鲁诺·詹金斯藏在一个篮子里,用一块布盖上,带到阳光花园酒店的花园里,假扮成和女巫们一起用餐的客人,以此来协助鼠人男孩的行动。
感谢上帝!一切都按预期进行,但就在“鼠人”男孩准备把药扔进汤里逃跑的时候,被一个胖厨师发现了。胖厨师挥动菜刀,举起手,“鼠人”男孩的尾巴瞬间被切掉。幸运的是,他又快又快地钻进了胖厨师的裤腿里,因此逃过一劫,最终平安归来。
这时候误吃了“86号老鼠药”的巫王和巫都缩成一团,浑身长毛,瞬间变成了一群老鼠!剧情终于被打破,布鲁诺·詹金斯从篮子里跳出来告诉父母自己的遭遇。他的父母终于相信了他已经变成一只老鼠的事实。
事实上,故事可以在这里彻底结束,但罗尔德·达尔觉得这还不够,于是他把祖母和男孩送回了挪威。
这一次,他们发现负责控制全世界女巫的女巫首领原来住在挪威的一座城堡里!那是她真正的巢穴,所以城堡里老鼠横行。
即使他们服用了“86号老鼠药”,他们也只是狡猾的披着鼠皮的女巫,捕鼠器对他们根本没用。而且女巫首领还有一个体面的身份——一个善良的男爵夫人,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慈善机构捐很多钱。
我们做什么呢
奶奶和男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城堡里养猫!
猫其实是制度和法律的象征。只有建立健全制度,才能彻底消灭鼠患。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说:
相比之下,《魔女》中的“孩子”更有力量。他不是被拯救的对象,而是化身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他和他的祖母一起,凭借勇气和智慧,最终彻底摧毁了邪恶的女巫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