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艺俱佳,舞如雪,唐代诗人写的胡姬、胡舞是什么?
01李白,唐代胡姬诗人之一,与西域有着悠久的交往历史。他6岁前住在碎叶的边陲,后定居四川,直至成年。虽然仕途有所下滑,但风流倜傥的李白自然不会错过访胡姬之事。胡集宾馆是他经常流连的地方。李白一生写了八首《胡姬诗》,他在《少年行为三首》的第二部写道:
“武陵少年在金石洞,银鞍白马花春风,遍地花,笑入姬胡酒楼。”
诗中“金城”是长安城西的地名,是当时西域胡人聚居的地方。武陵少年白天在野外探春后,趁着闲暇骑着银鞍白马,来到胡姬所住的酒店赴宴。在这里,姬胡酒楼和“黄金市场”在李白的诗中合二为一,所以姬胡成了唐代长安游乐场所的代名词。
对此,李白在《白鼻小马》中也即兴发挥:
“银鞍白鼻驹,绿篱泥锦。细雨春风落时,鞭饮胡姬。”
这里的“小马”是一匹长着黄色毛皮嘴的马。对于饮酒者来说,骑上胡加酒店的白鼻子小马看起来更引人注目和愉快。诗中的青锦,显然是饮酒文人的刻意装饰。“春雨花落”与其说是季节的小挫折,不如说是饮者此时想起美丽胡姬而下马的最好借口。
李白的两首胡姬诗,情况并不相同。其中一个带着笑声骑马走了,另一个带着鞭子在春风和细雨中骑马走了。但诗中的胡姬对饮酒者的吸引力并无二致,早已为当时的人们构成了一幅幻想中的浪漫美好的画卷。
李白还是含蓄的,但同时代的胡璋却没有同题《白鼻小马》里的李白深刻:
“为姬胡酒的底部,长着白鼻子的小马。采莲抛于水,郎一为浮花。”
胡璋明确表示,胡姬以她的金漆门面吸引了许多白鼻小马骑手,而那些通常去餐馆喝胡的人通常不在乎酒,但“他们要的是飘花。”
相对来说,餐厅也能满足那些饮酒者的需求。值得注意的是,当时能够骑着白鼻小马、坐在银鞍上去姬胡的酒楼喝酒的武陵少年和长安客人,讲究的是一些体面的排场。因此,姬胡的酒楼即使不是“金窝”,至少也是一个高消费的地方。唐代著名诗人何超在《赠酒店姬胡》中介绍了姬胡酒楼的奢靡:
“胡在大酒店,串管夜邺邺。红毯挂月牙,貂皮披薄霜。潘宇的鲤鱼,金顶正的羊肉。客不倦,听歌赏世。”
何超在诗中坦率地告诉我们,姬胡酒店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姬胡酒楼的规模绝非一般小酒楼可比。虽然这个浪漫的地方可能不会充满歌声,但从弦乐团的盛况来看,一定是座无虚席。
当然,对于那些相当有兴趣的酒友来说,即使倾家荡产,借钱也是值得的。唐代前诗人,嗜酒如命,有“斗酒学士”之称的王绩,曾在《酒楼五首》中唱到:
“如果你有客人,你必须教他喝酒。没钱就别卖了。你来久了,会以餐厅为耻。”
诗人在这里的意思是,正因为胡氏酒楼如此吸引人,酒客们才不愁钱袋子空空如也,喝酒时毫不犹豫,只求醉后邀功,最后还得在胡姬面前表现得又羞又窘。
由于酒楼的华丽布局,胡酒楼成为唐代许多文人雅士谈论风月的最佳聚会场所。胡姬也因此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个浪漫之地的“情人”。难怪70多岁的杨巨源也在《胡姬词》中唱道:
“闫妍照耀江头,春风好客;当知妾慢热,送酒给郎也是耻辱。杜翔过了可乐扇,成了竹楼;数钱怜腕,却不能留。”
这首诗中描写的胡光芒万丈,有许多酒客和常客常来捧场。所以,在她的魅力里,胡姬经常和一些酒友扯上关系。这样,胡的酒家不仅会斟酒,还会在竹楼上与一些文人顾客有一个隐秘的去处。当然,那只是胡姬业务之外的一种“私下交易”。
胡舞在唐诗中描述的胡姬舞中,有三种最流行和最常见的舞蹈:胡腾、胡璇和折枝。这三种舞蹈起源于胡人最初生活的中亚国家和地区,其舞蹈特点是刚劲有力,柔中有刚,俗称“剑舞”。李端这样描述他在《胡腾儿》中的舞蹈:
“胡腾是凉州公子,肤如玉鼻。通布轻衫来回卷,葡萄长一面挂。作为当地的声音跪在帐篷前,为你的舞蹈挥挥衣袖。一个Xi的老牧羊人闭上眼睛看着,而夏洛的诗人临摹音乐和诗歌。抬眉动眼踏在地毯上,红汗与珠帽交换。醉了东斜西斜,灯前靴无力。圈里所有的迅捷都要协调,反手叉腰如月。柊司突然放了一首歌,哼哼唧唧地画着眼角的头发。胡腾格尔,胡腾格尔,我不知道我家乡的路。”
诗中,胡姬在表演舞蹈时,舞姿干涩,“扬眉动眼”,“反手叉腰似明月”,颇有中东民间舞的味道。除了舞步,还有胡姬饱满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看起来是醉步。其实旋转中也有一拍,“各圈都要冲。”这个舞蹈充分显示了它的实力,所以就连年轻的胡腾儿都是“红汗交流”。
诗中显示胡姬在舞前说了几句无厘头的话,然后跳上铺满波斯花的地毯,挥舞着葡萄像带,这是中亚的特产。“柊司突然演奏了一首歌”于是《肉》上升到了一种异国情调的艺术风格。
与李贺同时代的刘偃师在《王中吊脚楼看夜舞胡腾》中也有记载:
“石国胡尔人见少,蹲在像鸟一样跳舞。织成一顶虚顶的帽子,一件小袖子的细胡子衬衫。蒲萄的灯留在他的手里,他想念西方。用宝环跳转毂,使脚多彩,靴软。四席无言,箫琵琶满头顶。铺一堆新地毯和新雪,轻轻地刷上红蜡烛。酒柱舞时丝管断,芙蓉花见西天残月。”
胡腾的表演者对服饰和手舞带都很讲究,舞步和体态也很匆忙,透露出古代胡人游牧生活的节奏。这当然与寒区生活节奏快有关,与农业文明所用的平和慢节奏的唐代歌舞大相径庭。
在诗中的快舞中,舞者突然停顿,甚至若有所思地停顿:“我想念我的故乡很久了”。一段激情的快舞之后,舞者停下来了,但是快舞中的手脚协调、跳跃的技巧、形体与音乐的配合,一定会取得相当的成功。所以“四席无言。”
舞毕,舞女左右轻弹,然后“轻花红烛”,然后窗外西天见残月。这时,激情过后赏心悦目,诗人又感到无奈,只好把别人的酒杯倒进自己的胸膛。胡璇舞和胡腾舞一样,是唐代天宝年间宫廷和民间流行的胡舞。白居易在《胡》中陈述:
“胡璇女,胡璇女,心要弦,手要鼓;双袖提弦鼓,雪飘而舞,左转右转无止境。没有什么东西像人类一样,慢吞吞地跑轮子,晚纺凤凰,最后再次感谢皇上,皇上略显尴尬……”
胡璇舞蹈既要对弦乐有反应,又要对鼓点有反应,双手用心,堪称形神合一,轻盈如雪。白居易用一个简单的比喻来说,这种舞蹈的速度就像一股旋风,旋转的时候就像“千转万转已过”。其难度之大,之轻,感动了唐朝皇帝——“皇帝略显尴尬”,以掩饰自己对胡的暧昧。
与前两种胡舞相比,折枝舞是唐代诗人中最具创造性的一种。无名氏在《哲人词》的序言中说:
“健康的舞曲有一个羽毛调,柔和的舞曲有一个商业调,这种舞蹈是以歌曲命名的。用两个女生,帽子上套个金铃,转声音。它也来了,藏在两朵莲花里,花儿以后见。舞之同位,宝舞之子也妙。”
除了无名氏,唐代还有很多著名诗人写过折枝舞,包括白居易、杜牧、刘禹锡、王建等等。刘禹锡在《观者之舞》第二部也写道:
“雉临清镜,十堰至遥津。你为什么穿长袖衣服去中国?身轻如无骨,观者耸耸肩。歌回体,浪犹可观。”
除了以上诗人对胡姬柔弱轻盈身影的描写,诗人还特别描写了胡姬的漂泊与憧憬。比如沈雅芝的折枝舞赋就叫:
“你今天在清澈芬芳中遨游,注意水中的光波。”
这种舞者的眼神,可以和元稹《胡玄女》里的“南北东西”相提并论。当然,这是胡姬在舞曲中的表现。
中唐时期,相当多的著名学者在他们的作品中经常把胡姬作为歌唱的对象。不是没有道理,单纯的异国情调不足以解释这一切。唐人住在燕公馆时,住在歌舞场所是一种时尚。当时长安当地的艺妓大多不太会唱歌跳舞,但往往善于调戏和迎合。
此外,由于唐人崇尚时尚文学和高雅,对艺妓的评价标准更注重其才能、技能和谈吐。比如当时的名妓薛涛,名扬天下,官员名流争相与她交往,不是因为她出众的身材和容貌,而是因为她是一位杰出的才女和诗人。因此,才能是影响和决定唐代艺妓价值的重要因素。
相比之下,真正能歌善舞、色艺俱佳、热心买单的,往往是从外地搬到长安的酒楼胡。李白诗中的胡姬,往往美不胜收,弹琴劝酒,手舞足蹈,目前诗人也要醉了。酒酣耳热之后,胡姬也会自由起舞,这显然是一种消费的享受。胡集酒家吸引的文人不比这多,长安年轻酒客对它更感兴趣。
唐诗中的胡姬不仅仅是一个女性形象,更代表了唐、胡两种文明从对立走向融合的过程,是人文与艺术的相互影响。从某种角度来说,胡姬在自己的文化体系中显然是经济上自给自足的,并没有被困在唐朝的“男权社会”中。比如卖酒跳舞的胡姬,就获得了文人对他们社会地位的认可。同时,唐代诗人也采用了理性而非贬损的艺术手法来描绘它。在这个层面上,唐代文化确实将西域胡姬逐渐同化为中原的生活和文化方式。
胡姬与唐代文学、歌舞的密切关系,经过200多年的铸造和冶炼,最终汇入了唐代社会文化生活的熔炉。在丝绸之路到达中亚之前,当地的风俗从最初的异域文化转变为唐代文人普及生态的部分。胡姬如一棵根深蒂固的栗树,植根于唐朝的深厚土壤,随着西方文明的繁花盛开。经过长期的酝酿和实践,他们带来的欢乐舞曲逐渐渗透到唐代民间,被唐代文人广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