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学校宴会

我甚至懒得看我刚出生的女儿一眼。因为我知道儿子是农村的顶梁柱，女孩子拍电影有什么用？再怎么爱，以后也要进别人家。

我给女儿取名莱迪。我小时候没有买过什么好吃的，也没有买过什么玩具，但是我知道我以后会有儿子，所以我给我以后的儿子准备了很多玩具，摇铃，小木枪，都是男孩子的。莱迪不感兴趣。

因为家里有事，生孩子推迟了好几年。当我6岁的时候，我终于生下了我的儿子鲍晓。

也是这一年，我老公工作的砖窑有人死了，也就倒闭了。一家六口，全靠老公打零工过活，弄得我白发苍苍。

巧的是，没过多久，大姑在县医院查出输卵管堵塞，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大姑一决定领养孩子。我有一种感觉，与其收养外人的孩子，还不如把我们的孩子给他们，既成全了他们的心愿，也减轻了我们的负担。为什么不呢？

我真的有点舍不得送她走。莱迪是一个努力又能干的女孩。在我的训练下，她六岁就能洗衣服做饭，家里的活都能干。没有她，我会很痛苦。

但是没办法，家里紧，不能委屈鲍晓。我和老公把莱迪送到我姐家。两个人都很难过，但大姐还是逼着我们出了两万块钱，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那天我给鲍晓买了许多新衣服和美味的食物。鲍晓从未如此快乐过，生活也很美好，所以我并不十分想念莱迪。

2

过了一年，老公在镇上的工厂找到了工作，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渐渐富裕起来。虽然比不上大姐家，但总比以前强多了。

在这一年里，大姑收养了莱迪，但她并没有停止去各个医院治疗。她生莱蒂的时候没抱多大希望，但是真的治好了。她抱着孩子欣喜若狂，和我们商量着能不能把莱迪送回去。

说实话，我不是很开心。我们已经一年没见她了。这孩子早就不吻我们了。说得好听点，既然是她姐的孩子，我们来找她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我老公心软，他说，就当这个孩子是我们命中注定的吧，就是家里多了一双筷子。

莱迪回来后，我立刻放松了很多。莱迪会做家务，会照顾弟弟，十几岁就能养活一个大人。

莱迪聪明肯干，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读完高中后，我不希望她继续读大学，因为家里的钱还得存起来供弟弟读书。况且作为一个女生，学习再多也没有用，以后也不会围着锅转。

然而，这孩子很固执，她不听我认真的争论。她反而哭着跪在地上求我让她学习。我说不行，就用手扇了她一巴掌，叫她去死。于是她真的安定下来，出去工作了。

莱迪是个好孩子。虽然有点不满意，但每个月还是按时寄钱回家。几年后，鲍晓去了镇上的高中。我告诉莱迪不要再寄钱回家，而是直接去学校每月给鲍晓。

鲍晓大二时，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我和老公赶紧去镇上看他。鲍晓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我的同学们吃的穿的都是名牌。我夹在他们中间，活得像个乞丐。我丢不起这个人，不想读书。”

我一听就急了。我们将来会提到鲍晓。他怎么能不学习呢？我赶紧安慰鲍晓，并拿出我和丈夫这么多年的积蓄来筹集他的生活费。

年底莱迪回来，给全家买了新衣服。她自己穿了一套迷人的套装。一个叔叔家的女儿看到莱迪的包包时，眼睛里闪着羡慕的光芒。我忘了包的牌子，但是当她告诉我要几千块的时候，我突然就生气了。她有钱就应该先关注她哥。她哥哥从来没有用过这么贵的东西。她怎么用？

我跟她说，现在你有钱了，每个月给你哥加1000块生活费。

没想到会来找我哭诉。她说她生日的时候买的这个包，买了这么多年的这个。

那又怎样？她只买了一个，但她哥哥一个也没买。

我说不行，你必须给你哥加生活费。没钱？我都花在自己身上了。她省吃俭用，省下了鲍晓的那份。

三

令我欣慰的是，鲍晓很有竞争力，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好大学。我丈夫和我非常高兴，我们期待鲍晓将来会让我们玩得开心。

我们在镇上最好的餐馆为鲍晓举办了一次学校宴会以示庆祝。电话里她的声音不对，她说她不能来上班了。我告诉她，她不来就不来了。你应该带着5000元回来，好好工作。鲍晓将来上大学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花钱。

谁知，意想不到的麻烦，学校宴会当天下午，和她一起来上班的小姐姐突然打来电话，非常着急。说到这，她被机器掐断了，正在去医院做连接的路上，跟我说赶紧赚钱。

我问了一下伤，得知是左手小指的一小块。这有什么关系？我说对生活没太大影响，不用接了。想到我用镰刀割麦子，割到脚背上，血流不止，过两天还在地里干活。

她的小妹妹真的很粗鲁。她甚至在电话里说我们死了。我生气的挂了电话，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没素质，不懂得尊重长辈。

自从抠手指事件后，回家的人越来越少。有一天，她回来了，身边有一个男人。我看到小伙子很有活力，对莱迪也不错，我觉得给他彩礼也是一件乐事。吃饭的时候，我说至少20万我就嫁给莱迪，那个男的诧异的看着我。我想，这有什么稀罕的？村里有姑娘要28万。

送走那个人后，莱迪的眼圈红了。我急忙问她那男的愿不愿意出20万。没想到，莱迪突然生气了，她对我大吼大叫，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

她哭着喊着，骂我是吸血鬼，说我吸了她的血喂给鲍晓，还问我她是不是我亲生的。

我很震惊。没想到她敢反抗，说出这么大的负面的话。我不怕雷击。我抓起一把扫帚朝她挥了挥:“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今天就杀了你！”

那天，我使劲干，莱迪满头是血，但她不躲不避，一直蹲在角落里哭。我觉得太寒心了。我生了她，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花了她两块钱，还记得爸爸妈妈的仇！

四

又过了三年，鲍晓大学毕业了。我热泪盈眶，儿子前途无量。我和老婆努力了半辈子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当鲍晓回家时，他还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我能看出鲍晓非常喜欢她。这姑娘长得漂亮，听说家境也不错，就是太贪心了。她既要房子，又要彩礼。我不喜欢这个女孩。鲍晓是一个英俊的大学生。什么样的女生找不到？然而，鲍晓对她很认真，我事事听从鲍晓，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但是城里遍地都是土地和黄金，哪来的钱买房子？这时，我想起了那个不孝的女儿，莱蒂。她三年没回家了，但一直在寄钱。她姐姐给弟弟买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让莱迪买这套房。

如果不是为了买房，我真的不想和那个死丫头说话。其实我知道老婆每年过年都会偷偷给她打电话，说了那么多好话也请不到这个大佛。我有一年看过。我抓起电话就骂:“你要是爱回来，我和鲍晓爸爸就把你当死在外面，以后我们家就没有你了！”

我想给莱迪打电话，让她出钱买房子，但鲍晓说她不会给这么多钱。如果我知道她的地址，那就容易了。我让她什么都不要说。鲍晓的父亲不得不打这个电话。

还是儿子聪明，鲍晓的父亲真的问了地址和单位。这个女生现在的住处和工作都比以前强了好几倍。听说她还谈了一个马上要结婚的男朋友。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我打电话给莱迪准备钱买房，白眼狼真的不愿意。嗯，很难心软！第二天，我坐公交车去了他们公司，坐在他们公司的大厅里，又哭又闹。我看到几个年轻女孩在用手机拍照。我哭着喊:“快来拍！把他们都毙了！让大家见识一下刘来弟这个赔钱的白眼狼的真面目！”

过了一会儿，莱迪被叫了过来。她看我的方式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我害怕极了，好几年没见到她了。莱迪是个陌生人。我跟她说今天不拿到钱我是不会走的！

莱迪带我去了一家小饭馆，我撇了撇嘴:“你现在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请我吃顿好的？”

克莱蒂不说话也不点餐。她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断绝关系之类的话。我看了，大概意思是她愿意还鲍晓的房贷，但是还清钱之后，她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以后有什么都找不到她了。

我当然不想。以后会有很多事跟鲍晓的彩礼和家具有关。如果她不分享这些东西，我该怎么养她？

但她说，你不同意，我就不出一分钱给你儿子买房。我将不得不换工作。帮助我的兄弟不是我的法律义务。如果你不喜欢，起诉我。

我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却无所畏惧，我的心慌了。哼，我早就知道那姑娘不靠谱，养她也没用。

我想如果不是我把她从我姐家带回来，她会有今天。早知道她这么自私冷血，我就让她七岁饿死了。

我在莱迪给我的文件上签了名。谁怕谁？不管怎样，我有鲍晓的未来。她作为一个女孩有什么用？你在吓唬谁呢？

五

鲍晓结婚后，我经常去看他。说实话，我真的很后悔。

这个媳妇，鲍晓，不知道哪里喜欢她，不会做饭，一日三餐叫外卖，不会洗衣服。她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我就纳闷了，她不懂事，她妈妈怎么会不懂事，不知道怎么教她？

她妈不作为，我这个婆婆只好替她做了。但我好心教她做菜，她居然说那些菜不是她爱吃的菜，不想学。她不喜欢吃东西，但是鲍晓喜欢吃。妻子不是应该全心全意为丈夫服务吗？她甚至不会做她丈夫喜欢的菜。鲍晓和她结婚有什么用？

矛盾堆积。后来这个小蹄子扭到我脸上，叫她不要说好。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毕竟我也是长辈。她在家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那天下午我打了她，更让我气愤的是她竟然敢还手，当场和我扭打起来。

当鲍晓回来时，我想他会替我教训教训小蹄子。没想到他点头哈腰，劝我先回去。看着自己挖心养肺的儿子，突然卑微的自己去关心和爱另一个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回过头来看，其实儿子结婚后，他完全成了妻奴。他住在她在城里买的房子里，再也没有回家。甚至过年的时候，两个人都去了女方家。2009年8月，我在家做饭的时候晕倒了，老婆赶紧送我去医院。医生告诉我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所以我们赶紧给鲍晓打电话。鲍晓匆匆来看我，留下了3000元，一去不复返了。

身体上的痛苦远远小于心里的痛苦。我躺在病床上默默哭泣。我生命中所有的希望都在泪水中耗尽了。我一生都在照顾我的儿子。为什么最后对我这么残忍？这是上帝给我的吗？

哭了一会儿后，我渐渐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听到了鲍晓的声音。我喜出望外，睁开眼睛寻找鲍晓的身影。啊，是他，但他为什么跪在地上？他的妻子脸色铁青。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仔细听着。原来，他的妻子说她要起诉他，这吓坏了鲍晓。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好像在说家里的钱都是做生意赔进去的，剩下的都在他媳妇手里。他老婆又逼他，他只好撞到我床上。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拉着我的手，把我老婆叫到床边:“算了，我儿子也就这么点能耐。逼他死也没用。大家都说养儿防老，就跟我们没养这个儿子一样。”

两行泪水从我的眼角流了出来。我说这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像针扎在心里。

鲍晓离开后，他的妻子叹了口气，问我为什么。我闭上眼睛摇摇头，让老婆给莱迪打电话。过了一会儿，老婆挂了电话，对我说:“莱迪给了我6万块钱，但是她让我们不要再找她了。孩子很受伤，一直说跟你分手了，连妈妈都不打电话了，唉！”

这两个孩子让我心灰意冷，尤其是莱迪。我不明白。村里家家户户的姑娘都是这样养大的。莱迪上了高中。为什么她总觉得特别委屈？

我不知道这次手术后我需要多少钱。即使出院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必须有人照顾我。我妻子老了，鲍晓不能指望了。我只能依靠她。

但是上一次，为了给鲍晓买房子，我签署了一份文件，断绝了与莱迪的关系。不知道这个文件有没有法律效力。如果我现在起诉莱迪，她承担赡养我的义务会不会太晚？

如果太晚了，怎么让莱迪支持我，给我一个后半生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