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是否也化妆,又是如何化妆的?求解答

中国古代男人也化妆,请看:

中国男人爱美史

汉代:《汉书·佞幸传》中载有:“孝惠时,郎侍中皆冠、贝带、傅脂粉。”汉代还流行帽子上插鲜艳的羽毛,脖子上博白粉,被称为羽林郎。那时的公务员好像没有一个不化妆的。古代的粉,其实就是磨碎了的米,再加一点铅,其实铅不能加太多,中国古代的审美观是要整的很白,比如魏晋时期的 何晏,被人称为傅粉何郎。。“美姿仪而色白”,行步顾影,好服妇人之服”。服散,称“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说明脸涂的白白并非古代女子的专利

南北朝:男人爱美的黄金时代,公务员头顶金冠,那时开始流行小冠,露出黑油的鬓发,涂白粉并修眉,眉用螺黛,与女子一样,说话温雅又轻柔,穿宽袖的大衫,露出胸膛,用金革带束腰,谓之“沈腰”堪比“柳腰”,以细腰宽胯为美,主创者是南朝沈约,他“以风流见称,而肌腰清癯,时语沈郎腰瘦”,李煜词中有“沈腰潘鬓消磨”潘鬓指的是潘安容貌,沈腰是指细腰,盖当时男子服饰裁剪皆以收腰修长为美。上穿大袖服,如飞鸟振翅,宽敞的交领,腰处紧收,下穿白纱做的宽褶皱纹大口裤子,是何等的潇洒飘逸!如同舞台上的舞者,南北朝时期还好熏香,“服丹行散后,香飘万里”,“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连皇帝也不例外,《魏志·朱建平传》记载曹丕:“帝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韩寿被情人赠以奇香,更衬托出风雅,后人一语双关,韩寿借来香又得到了情人,这就是“韩令偷香”典故。那时的人,天生一副好容貌,便可为官为宰,或者说举孝廉或选官,更看重风度和仪容,翻开史书,到处见某某“美姿仪,美容仪,姿容绝美”说明不仅光看脸蛋,如果你脸蛋好,但举止粗俗,没有礼仪,也没用,所以姿仪要并存,这个仪,比起貌来就更重要了,看重的是举止礼貌优雅得体等等一些。士族贵胄弟子更好如此,“胡粉饰貌,搔头弄姿”。穿女装也不觉得过分,如何晏,如名士。盖那时比较讲究男女平等,南北朝流行女装与唐朝流行女穿男装都没什么值得惊讶之处,女人拿着高价买香粉来打扮自己男人也不足为异, “魏明帝著绣帽,披縹紈半袖。”“好衣刺文袴”,男人们穿着绣花的裤子,手臂上涂满白粉,穿着襦裙,半臂衫,看《北齐校书图》《高士图》满脸胡子的名士,也好高腰襦裙,头上梳着总角,脑海中翩翩一个梳着丫环头,络腮胡子的汉钟离,“尚总角,容貌艳丽,纤妍洁白“螓首膏,自然娥眉",男人起名也爱用些,如什么飞鸟异珍之类,还衬托自己的优雅。魏晋南北朝是著名盛产帅哥的时代,只要有姿色的人都被青史留名了下来,如潘安,小名叫“檀郎”,卫阶,“掷果盈车”“观之者倾都”活活被粉丝看杀了,周小史,韩子高,人们看到他们连仗都不打了,纷纷放下武器,魏晋人身高普遍高,长记载“手臂过肩”“身长七尺”男的普遍在180以上,女的很多也在170,南朝皇后柳敬言,身高就在170以上。真是个优雅绝美的时代,不过以为那时男人都中性化就错了,个个也都“有臂力,好骑射”,兰陵王穿着拖地的大口绔戴着面具舞一曲《入阵曲》,独孤信征战沙场,侧帽风流,优雅与尚武并存,外柔内刚,是那个时代特点,漆木壁画里,侍郎们上身穿着婀娜的大袖衫,绵绵纱裤下竟是一矫健的黑漆皮靴,这种艺术特征,大概也只有在巴洛克时代花边领,长皮靴的剑客可见。当时追求美,与玄学,神仙不无关系,故讲究飘逸。潇洒,霏迷,好宽衣博带,细纹流水,大袖开口,袒露衣襟,都是这种理念的文化产物,也不要以为尚武只在北朝,南朝很多两档,大口绔,皮靴佩剑的名士,阴柔与刚济并存,更不要以为男人爱美受什么北朝影响,其实也只有五胡受汉族影响,从没有汉族受五胡影响,君不见敷粉修面汉朝已有?君不知更早邹忌和徐公比美?偏偏先秦,汉朝又是最尚武,国力最强之是时代,所以说这是汉族很早的传统,一直到清朝才被视为异类了,汉族本身是个追求力与美,阴柔平衡的民族,所以发展到南北朝,又尚武又阴柔颓靡,真是两个极端的对立统一啊

隋唐时期:隋唐完全继承南北朝,公务员用面药(增白霜),还发紫雪,红雪(祛斑祛痘),发口脂(润唇油),发澡豆(沐浴露)……其实口脂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军用品,尚药局还专门整俩人来管这个,当时大臣动不动领了东西写文章来感天谢地一番……唐朝著名诗人杜甫在题为《腊日》诗中写道:“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四时纂要》载:“面药,七月七日取乌鸡血,和三月桃花末,涂面及身,二三日后,光白如素。”口脂有点像今天的口红,不是大家想象的明清的一张红纸,而是拿牛骨髓牛油猪油石蜡等等,加上N种香料做成的,放在竹管里,整成一条一条的,按寸来卖……不要以为隋唐男人就不爱美,隋唐起家于北朝,这种文化,从汉到隋唐一脉相承,隋唐文化有着大量的南北朝文化遗风,比如沐野,郊游,障幄,男人化妆更不例外,爱美,赞扬美之心也不绝于笔“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应羡此间少年,轻歌曼舞落花前”并带着南朝那种潇洒“长安游侠多少年,相逢一笑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好弹剑歌,好饮酒,头戴乌纱折上巾,或幞头,身穿圆领玉带,下仍穿裤,服饰之美不亚于前者。

宋朝:人们想象中宋朝男人大概都成了理学家,与美绝缘了,其实差异,从唐时期流行的簪花习俗宋代一直发扬光大,那时士大夫,也白面玉唇,科举后,头顶乌纱并插鲜花,谓之“探花郎”官员在乌纱帽,士人在幞头上簪花已成了习俗,圆领又添上宽大振袖,或斗茶,或插花,优雅如白鸟,看日本平安时期电影大概觉得那时贵族风雅吧,其实涂粉大袖熏香簪花等也都是跟宋朝士大夫来的,剧中源氏公子衣服上涂满了香水,随风而逝,实际上比起南北朝等也是小巫见大巫了。光说宋朝男子的幞头,就好多种,不亚于女子的发式变换,而且都是朝着“俏”迈进,什么“花装”什么“曲翅”光听名就够艳了,把帽子飘带编成好多花样,盘在头上,个个都成个“花样美男子”

明朝:明清明清,到了明朝该绝缘了吧,其实也不。明朝男人爱美其实比女人还甚,或者说打扮的比女人还漂亮,锦衣卫这名字都响亮,锦衣锦衣,名副其实,上面堆满了金织刺绣,连衣的裙子,也叫曳撒成了最爱,裙袍细褶流动,要说中性化又不是,下面一双皂靴,每次列队出行时,大概都裙摆飘飘,雷声振动。出角的帽子,也够别致,民间男子把头发扎起来戴上网巾,保住头发的平整,可见明代男子很重视自己的形象仪表,如果风吹乱了哪怕一根头发丝,估计都是不雅。“三天一沐发,五天一沐浴”,保持头发的黝黑油亮,与洁面修须一样被重视。大家的公子们,穿着艳丽花纹的衣服,精美的湖绸丝绣,腰间别着香囊,拿着扇子传统招摇过市的形象。明代男子服饰颜色一改宋朝的清雅,清秀艳丽,经常着粉,鹅黄等女孩家颜色的衣服,戏曲中更是流行“彩衫‘就是现在戏曲中常看到小生穿绣花的直身,色泽清雅又艳丽,俨然一出牡丹亭中的柳梦梅。刺绣的帽子,也是粉黛白脸,可见明代的审美不比前朝差在哪,这些戏曲的元素,应该都是明朝男子爱美的佐证和遗存。另外在白话文小说中也常见到对男子重视相貌仪表的描写,如《三言两拍》里”钱秀才错占鸳鸯筹“中,两个兄弟,一个叫颜俊,一个叫钱青,颜俊长得丑,但看上了美丽的小姐,因为自己相貌不被人接受,就叫钱青冒充自己骗婚。结果钱青由于相貌优雅,被丈人看上。结果因为穷,但长得好,不仅得了媳妇,当颜俊告官后连知县也向着他,“令其二人成婚姻”,说明当时不仅女人,男人之间对相貌和仪表的看重已成了社会***识,相貌好的处处占便宜,连官员都向着他,当时男人打扮的自然也不差,“次日,颜俊早起。。。时常用龙誕庆真饼熏的扑鼻之香,交付钱青,行时更换”“过了一夜,钱青贴里贴外,都换了时新华丽衣服,行动香风拂拂,比前更觉标致”不仅熏香,还流行时装。就连宫中选驸马,也要先看外貌才行,当时有些子弟因为长得标致,很多朋友都起浑号叫其“驸马”可见明人的爱美之心了。

可见,历代男人也都是爱美的,但什么时候打扮,修饰就变成另类了呢?可能我想与清朝有关,正像有些学者说的,改变了服装,梳了辫子,自然没什么爱美之心了,审美肯定也会下降,因此打扮女人成了司空见惯。自己却不再打扮起来,以至越到后来,越觉得“此女人事”自己反而是不正常了,再加上后期大男子主义盛行,觉得女人就该打扮给男人看,凭什么男人要给女人欣赏,自尊心受不了,其实原本不是华夏的理念。因此,当今时代,男人爱美,其实也不是什么罪过,美和阴柔,完全是两回事。只是现在人一觉得稍微修饰修饰,都恶心的不行,实在是满清审美观。不是常类。而且古人化妆也不是就成了女人,除了一些特殊的朝代,大多还是向着俊美方向发展,敷粉,虽然脸涂的白,是因为古代没有今人自然的技术,因此男女化妆都会白的不自然。但就如同今天的粉底液一样,很多男演员上妆也没什么奇怪。口脂就是润唇膏,又不是涂的血红,这与今天润唇但又不画口红是一个道理。就算古代化妆,也是男女有区别的,这和今天的某些潮男也差不多。所以男人美吧美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