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古人是如何度过一整年的?七月的诗经告诉你
七月,岁月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
七月火满,九月送衣。
四月美,五月唱。八月收,十月落。
五月,鹅动,六月,雉鸡震动。
六月,食物灰暗干燥,七月,向日葵和糯米被剥皮,八月,十月,稻米被收割。
七月吃瓜,八月破锅,九月采茶,吃我农。九月建苗圃,十月收庄稼。
九月霜降,十月洗地。
……
在工业文明的今天,我们早就忘记了其实还有这样一种纯粹的生活方式。
劳动耕作对应的是“日”、“月”和季节。时间的运动转化为劳动的节奏。生命的节奏和大自然的节奏是一致的。四季,春耕、秋收、冬储、采桑、染色、缝纫、狩猎、建房、酿酒、劳动、宴饮,灵魂像树一样默默成长。
《七月》好像在讲一年的故事,又好像这个故事本来就属于年复一年的循环。星星移位了,星空的格局也换了好几次。在流动的光影中,山脉无数次在海水中竖立,大地无数次沉入海底。史前龙骨上的树木苍翠辽阔。季节变化。惊蛰、谷雨、清明、长夏、芒种、立秋、白露、寒露、冬季至日...开始是多彩的,结束是惨淡的,结束孕育着下一轮的粉绿。
其实人的一生就像庄稼,生长,成熟,熟了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一个又一个,走向成熟,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是最后的赢家?谁见证了生命的巨大苍凉——孤独的收割者,在时间的深处,在无边的金色中,像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
这首两千年前的诗,讲述了一个人与土地的终生友谊。谁也没有征服苍天的气焰,更没有在大自然的威胁下战战兢兢的退缩。有的只是传统中国人的朴素哲学和天地一体。
无论哪个朝代,哪个世代,总是让百姓遭殃,百姓遭殃。底层人民的生活永远像一个简单的破陶罐。七月,普通农民在一年到头忙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播种农田,治桑织布,打猎采摘,也支持统治者,比如“为公子穿衣”,“上朝入宫”,“为公子穿衣”。
我被著名的油画《父亲》深深震撼了。一张布满皱纹的古铜色的脸,疲惫而浑浊的眼睛,布满层层茧的粗糙的手。
这是中国传统的农民形象。对于他们来说,生存不易,迫使人们为生活而努力奋斗。他们的愿望和要求很简单:住,住,吃,穿暖。
我一生都在为温饱而奋斗。播种,耕耘,收获。祈求好天气。咬紧牙关度过这场灾难。昨天的健壮少年,变成了今天的老人,直到弯着的驼背再也无法承受生存的重量,一个人的生命也就结束了。下一代眼睛清澈的新生婴儿会重复这个过程。几千年来,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然而,七月呈现的平凡生活中,除了苦难和辛苦,总有其他的东西,让人值得在世间辛苦一趟。即使是旧的破陶罐,也总会点缀一些鲜艳的颜色,不会那么苍凉。哪怕只是一些漂浮的画。只有这份微薄的幸福,才能让人活得有希望。
农民在外面辛苦了一年,终于到了进去休息的时候了。嗯,我的妻子和儿子,说:“改变你的年龄,进入这个房间。”这个时候,农民的心情应该是明朗愉快的。一年到头的辛苦,带来的是岁末阖家团圆的温暖。老婆孩子欣喜地说,快过年了!为了赶走老鼠,关好门窗,不让冷风进来。金库虽然破了,却因为值得等待的家人,成为了世界上最温暖最感动的地方。
这种烟火与烟火之间脆弱而温暖的幸福,是一种在人生茫茫荒原中的悲悯。
?“朋酒,共进晚餐,悦杀羔羊。到了法院,我喊他:‘长命无疆!’努力了一年,终于有所收获,是时候享受收获了。祭祀,共饮,尘世的喧嚣与光明,如一股清流,溢满我的心田。用玻璃杯喝酒,人生几何。在世俗中许下美好的愿望。有一种淡淡的自己动手的自豪感。
“五月,我动了我的股票,六月,我抖了抖羽毛,七月,我在野外,八月,在屋里,九月,十月,蟋蟀进了我的被窝”,堪称全诗的巧妙之笔。
时间的无垠荒野,多少帝王被抛弃,多少宫阙楼阁倒塌,多少是非被模糊。
一只蟋蟀,伴随着周部落的辛勤劳作;再蛐蛐,见证周人的霸道;甚至青铜器下葬的时候,旧宫里都是谷子,蟋蟀还在那里鸣叫。
有时候,那些象征着人类力量,引以为豪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流逝。
而大地的音乐是无穷无尽的,无论事物如何变化。是人外的另一种声音,渐行渐远,神秘莫测。旷野之上,天空之下,人是听者,斑驳的土墙是听者,田野小巷是听者,风中摇曳的一草一麻一麦都是听者。这是谈论地球的神秘方式。永恒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