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阅读《桌上的玫瑰》的报告

钱理群(北京大学著名教授)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心变软了。刚看了一部分书就止不住哭了好几次。明知道这本书不是给我看的,是给孩子看的,我还是那么投入地读——这是一本真正的启蒙书,而且不仅仅是启蒙孩子。在阅读的过程中,我不断地问自己:虽然身处老教授、老教育家、老语文老师的行列,但我真的明白了“教育的真谛”吗?

以本书中频繁使用的“神圣”一词为例。我们早已淡忘,甚至保密,以至于今天有多少老师是带着“神圣感”走上讲台的?而我们这个社会又有谁真正把教师当成了“神圣的职业”呢?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个教授把三尺讲台当成“神坛”,每次上课都要精心梳洗,尤其是9月1日开学前,他会洗个澡,衣冠楚楚地出现在新同学面前。学生看着就觉得亲切,舒服,神圣,还没等老师开口教育就已经开始了。当然,真正吸引学生的不仅仅是外表,还有老师的精神和气度,所以有些老师穿着随意,依然受到学生的推崇。但这些“故事”听起来都很遥远,“古风”早就没了。

“魅力”这个词也是作者的最爱:“教育的魅力”、“语言的魅力”等等。但这样的词也被“陌生化”了。教师越来越成为纯粹的谋生手段,商业行为。学生出钱,老师卖知识,“赚钱”成了老师从事教学工作的唯一动力。“教育的魅力”所产生的教师生命的内在驱动力早已“不可能”。

还有“爱”,这是本书的“关键词”,更“不合适”。我们长期以来把它视为“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核心”,批判得体无完肤。至于这本书的中心——《中学生恋爱教育》,恐怕标题本身就足以把人吓跑了。……

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而这样的“脸”是很痛苦的。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我似乎觉得与我生命相连的“教育”之母被肢解、被掏空了。

是的,被掏空的是教育的核心:“人”和“精神”。

是的,在这个世纪里,我们有过绝对的“精神”,提倡荒谬的“唯意志论”,导致了全民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极端贫困。我们也有过打着“培养纯粹的人”旗号把人工具化的历史教训,不应该忘记。但我们真的要在泼污水的同时把“孩子”扔掉吗?

这本书的作者说得很对: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教育观”的较量。当社会物欲横流,腐败之毒弥漫下一代时,我们必须坚守教育这块“精神圣地”;当孩子们被各种各样的诱惑甚至急功近利的教育包围的时候,“我们必须教育学生“用自己的心去爱身边的人,去帮助他们,去引导他们走上高尚的道路”。

面对日益商业化、工具化的教育和对人的独立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压制,我们必须高举教育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把培养独立、自由、批判、创造的“人”作为我们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

我们自然知道我们努力的局限性。我总会想起鲁迅的一句话: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如箭入海”,实在可怜。但我们真的等不到“客观条件成熟”,我们的生命可能就在这种等待中虚度了。我们只能从自己做起,从现在开始。我才明白,曾鸿雁先生的这本书让我如此感动,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这本书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曾老师努力的艰难,但在她给自己的有限的自由空间里,她做出了许多优美的教育“诗”,她把学生带入了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当你读到这本书的时候,你和曾老师以及她的学生一起去郊外,听曾老师亲切的呼唤:“听,森林的声音,大自然的声音”,“你能读懂云讲的故事吗?”.....你能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与和谐吗?.....当情人节的玫瑰在教室里绽放的时候,你和年轻的学生们一起听曾老师讲述古希腊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和年轻美少年阿多尼斯之间的爱情故事,以及反抗罗马统治的年轻基督徒瓦伦丁给心上人写了一封情书后从容赴刑场的故事。你能不感觉到“当学生们在语言的世界里领略到只有人类才有的美好情感时,那种语言的魅力和那种情感的圣洁还没有潜移默化地渗入他们的内心吗?”你必须像曾老师一样认为,“我们在倾听内心真实的声音,我们不需要回避或隐藏它。”“为什么我们不能以一种良好的心态对待自己的孩子?”.....当你听曾老师的讲述:“与其说是我陪学生们走过了人生的重要阶段,不如说是他们让我明白了人生的价值,让我对人生有了深刻的体会。”很可能,你会像曾老师一样,这样你会“越来越明白教育的真谛,你会更庆幸自己的一生能为此做出贡献”...曾老师的教学实践和他的总结书就摆在我们面前。

而且,你会发现,在你的身边,有这样一个“曾老师”,它也充满了对教育和孩子无私的爱,也在进行着创造性的教育实验。事实上,你自己的内心难道没有像曾老师那样的创作欲望吗?没错,目前“曾老师”占教师总数的比例并不大,但正如我常说的,中国人口多,教师多,“曾老师”的绝对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对中国中小学教育改革感兴趣的分散的“曾老师”们应该互相认识,互相支持,用实践经验交流。在“互相关心”的过程中,我们会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还有“真战友”——正是怀着这种心情,我读了曾老师的这本书,写了这篇“序言”,呼吁认识和不认识的“曾老师”。

在这本书的“后记”结尾,作者激情地谈到“这本书是幸运的,因为她出生在世纪之交,带着二十世纪的梦想进入了新世纪更加辉煌的人生。她希望自己年轻的生命能给同样充满活力的孩子们带来欢乐和希望,她希望自己稚嫩的声音和春天萌发的生命之歌加入新世纪的旋律。”

也许是年龄差距,我没有作者那么乐观;但我仍然愿意和这本书的作者和读者一起向前走,面对新世纪的曙光。

第一部分:爱是什么?

前言:爱情教育的春天来了。

曾红艳

二十年前,我开始尝试爱情教育,是苏霍姆林斯基的《给女儿的一封信》给了我指导。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再次和朋友们分享我的恋爱教育实践经验。

我的爱的教育实践是一步步走过来的,所以我坚信没有爱的教育的教育是有缺陷的教育。

“早恋”这个概念是二十多年前推出的。近年来,孩子的“早恋”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逐渐升级为“性”的主题。由此,性教育成为教育界的热门话题,但校园“性行为”并未得到有效控制。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基于“生物利己主义”的性教育如何解决需要道德约束的行为?我并不是否认性教育的作用,但不以爱情教育为基础的性教育,充其量只是一个身体健康知识的扫盲行动。

如何面对青春期的孩子,教育大师们早有深刻的论述。上世纪前苏联伟大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我们应该利用人类文明提供的丰富经验,把青年人本能的性欲变成高尚的爱情感情。”多么深刻的话语!教育要做的不是愚蠢地试图阻止“早恋”的发生,也不是停留在性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而是把孩子的精神引向更高的层次——爱的情感。

我们要对孩子进行信仰教育,让孩子对爱情有信仰的方法就是爱的教育。

通过爱的教育,可以让孩子知道,爱是人类美好而神圣的情感,会给人智慧和高贵。她是引导你生活幸福的明星。

通过爱的教育,培养孩子高尚的道德、丰富的情感和健康的情操,让他们在饱满的精神活动和积极的生活状态中体味青春。

通过爱的教育,也可以通过自我教育帮助孩子摆脱青春期的迷茫,让孩子学会处理面对的各种现实问题。

……

总之,爱的教育不仅给了孩子爱的信仰,也给了他们人生的智慧和指引。

这就是我二十年来一直坚持爱情教育,从未放弃的原因。

今天,我欣喜地看到,爱的教育的春天来了!

如果说爱情教育的理念最早体现在几年前《新语文读本》作为课外读物的安排上,那就是去年上海初中语文新教材首次设立了专门进行爱情教育的单元。还有,现在更多的教育同行在来信和电话中表达了对爱情教育的关注。

爱情是人伦造就的美丽花冠。在这个春天里,祝我们的孩子以后能带着这朵美丽的花冠走进情感的殿堂!为了这美好的祝福,让我们在爱的教育领域付出更大的努力,让爱的教育的春天带来更多的芬芳和色彩!

第一部分:爱是什么?

爱的追问:爱是什么?

没有什么比人类的爱更智慧更复杂。它是花中最精致、最简单、最美丽、最普通的花。这朵花的名字叫道德。

——苏霍姆林斯基[前苏联]

情人节,同学们把红玫瑰放在课桌上,老师从“情人节的由来”开始和同学们展开爱的对话。

什么是爱一位伟大的教育家说过,爱“是人类永恒的美和力量”。一位作家通过童话中人物之间的对话告诉我们,爱是责任、忠诚和幸福。经历过爱情,一位诗人说,爱情是一种“观念”;一位科学家说,爱是“无尽的向往”;一位思想家说,爱情是“一辈子在一起”;一个普通人说,爱情“对你一辈子都好”。

什么是爱情走进历史的画卷,你会明白,爱情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而是通过婚姻的演变和文明的发展而诞生的。所以,爱是文明之子。

什么是爱情在对爱情本质的探索中,你会知道爱情是从性的种子发展而来的,爱情是一种只发生在成熟的青年男女之间的情感。

第一部分:爱是什么?

情人节玫瑰在教室里盛开。

-学生也庆祝情人节。

学生也过情人节?

当我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玫瑰,红色的玫瑰盛开在学生的课桌上。

今天吗?哦,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这个西方的节日,在中国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但没想到学生们也乐在其中。

一丝惊喜掠过我的眉宇,这一刻的表情没能逃过孩子们的眼睛。教室里有点骚动,有的互相使眼色,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东张西望。看来这是他们为我的新班主任精心准备的情人节“礼物”啊!

“哦,你用这么漂亮的玫瑰装饰了这个语文班,我真是受宠若惊。”我笑呵呵地说。也许是我的话让他们吃惊,也许是我的幽默让他们不知所措,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我走下讲台,从一个学生的课桌上拿起一朵玫瑰:“好漂亮的红玫瑰!”“我一边欣赏着手中的玫瑰,一边由衷地赞叹。然后,我笑着对他们说:“在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你们选择了一朵有特定含义的花,放在一个特别的场合,给了我一个即兴的教育话题。不是吗?”学生们一口气笑出了我说的话,教室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情人节的起源

“我先问你,你听过关于红玫瑰的传说吗?”同学们纷纷摇头,我说:“其实读过希腊神话传说的同学应该记得书里有一个很美的童话。在古希腊,爱与美的女神阿芙罗狄蒂爱上了一个漂亮的男孩阿多尼斯。一天,阿多尼斯外出打猎时被野猪咬伤。阿佛洛狄忒闻讯后,向阿多尼斯扑去,却在匆忙中不小心踩到了一朵白玫瑰。白玫瑰刺伤了女神的脚,殷红的血滴落在泥土上。后来,在女神滴血的地方,长出了一簇簇美丽的红玫瑰。从这个古老的神话传说,后来的西方人开始用红玫瑰来象征爱情。当然,那是西方神话解读的关于红玫瑰的故事。事实上,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象征爱情的花。例如,在我们中国的传统中,红梅、凤仙花、红莲和红牡丹象征着爱情。用红玫瑰表达爱意在中国是现代的事情,这也是西方文化影响的结果。”此时,我看到同学们都在洗耳恭听,何不顺便告诉他们相关的文化常识?“众所周知,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但你知道这个节日的由来吗?根据传说,这个节日起源于英国。公元270年,一位名叫瓦伦丁的年轻基督徒因反抗罗马统治者的暴政而被捕。在监狱里,他爱上了典狱长的女儿。随着刑期的临近,告别心爱女孩的日子也临近了。就在14年2月临刑前,他给心上人写了一封情书,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后昂首走向刑场。此后,基督教徒将2月14日定为情人节,以纪念这位为自由献出生命的年轻人。这是西方的情人节。事实上,在中国我们有自己的情人节。你知道中国的情人节是什么时候吗?”看到学生们疑惑的表情,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们答案:“要知道,在中国,我们把传统的农历七月初七过桥相会的日子,也就是俗称的‘七夕’作为情人节。我觉得我们在接受西方文化的同时,也不应该忘记自己的传统文化,你说呢?”在孩子们的眼里,我看到了他们的心悦诚服。

我把玫瑰举在手里,意味深长地说:“玫瑰的花很漂亮,但是玫瑰的枝干上有刺,拿着要小心!””话音一落,学生们都笑了。

玫瑰带来美好的话题。

下午自习课,我像往常一样逛教室,发现讲台桌上有一束红玫瑰,下面有一张纸条。我捡起纸条,上面写着:

曾老师:

你是一个不寻常的老师。我们以为的风暴并没有出现。

如果说以前我们是远远地看着你,对你有戒心,那么今天我们是主动来找你的。你充满幽默感的简短话语,你关于玫瑰的神话传说,你深刻而友好的告诫,让我们感受到了你的慷慨,你的智慧,你的胸怀。

这束玫瑰是给你的。祝你永远年轻美丽。

你的学生

轻轻地捧着这束玫瑰,幸福随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我的心里,幸福随着花儿灿烂的笑容跃入我的心里。被快乐和幸福包围着,我的心对着孩子们的心微笑。

微笑着,我听到了他们关于爱情的问题。

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是怎么理解爱情的。

我在班会的最后十分钟做了一个有趣的调查。我给每个学生一张白纸,让他们用具体的形象来表达对爱的理解。

很快,他们的“作品”交了上来:

小爱神有一对翅膀,手里拿着一张带箭的弓。这里有两颗被箭射中的心。

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上面写着“特点:摇摆不定,变幻莫测”。

写着“泰坦尼克号”的折叠船。

一个小纸袋,打开一看是一堆碎纸,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心碎”。

一把小提琴的剪纸,上面用英文写着“小提琴名曲”。

一座巨大的金山,闪闪发光,写下了“现代爱情”。

一条山涧清泉从山上流下。山脚下是一片草花,题名“甘泉”。

一个老人,口吐白沫:“一个古老的传说。”

大海,波涛,帆船,帆上写着“乘风破浪”。

漫画里,萧一秀正闭着眼睛,上面有一串字:“罗罗辑罗辑姬,我不知道。”

一个怒目而视的男人转向一个颤抖的孩子:“爱情是可以谈论的吗?”

绿色的草坪上盛开着一朵彩色的玫瑰。

一个树杈上的鸟窝,两只鸟在上面静静的相依。

一套流动的五线谱,上面跳跃的音符写着“生命的旋律”。

海面上,一轮爆裂的太阳明亮地照耀着,写下了“我的太阳”。

……

第一部分:爱是什么?

女儿问爸爸:爱是什么?

-人类永恒的美丽和力量

给我女儿的信。

我为孩子们精心准备了一堂课。

“一个14岁的女孩问她的父亲,‘父亲,什么是爱?’想象一下父亲会怎么说。"

我话音一落,教室突然活跃起来,像一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中,激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