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关于世界上第一个人造细胞Cynthia的信息!

辛西娅显微照片世界上第一个“人工生命”辛西娅·文特尔(Cynthia Venter)在科学技术领域特立独行。5月20日,美国科学家克雷格·文特尔(Craig Venter)宣布创造出世界上第一个由人工基因控制的细胞“synthia”。消息一出,引起全球高度关注。除了对合成微生物巨大应用前景的猜想,更引人注目的是“人工生命”引发的“伦理担忧”。5月27日,文特尔等人工生命研究专家出席了美国国会的听证会,回答了议员对相关研究成果所持有的疑问,并为引发“伦理担忧”的人工生命研究作证。在美国,科学家很少在国会接受对其研究成果的质询。“对于人类的理解,生命是自然的产物。20世纪70年代重组DNA技术出现的时候,人类是否应该改造生物存在争议。现在,人类可以对生物进行更多的改变,这无疑是对生命认识的更大冲击。对于西方社会来说,由于宗教信仰认为一切都是上帝创造的,争议就更大了。”复旦大学副校长、生命科学学院教授李晶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人工生命”把基因工程提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文特尔领导的研究团队合成了一个全新的基因组,并将其植入一个遗传物质被掏空的单细胞细菌(支原体山羊)体内,使这个受体细菌“起死回生”。这种由合成基因组控制的细胞具有自我复制的能力。有学者指出,新闻媒体在报道研究成果时广泛使用的“首次合成人工生命”理论,其实并不严谨。因为DNA是决定生物性状的遗传密码,但不是生命的唯一组成部分,所以本实验中的山羊支原体已经存在。从这个意义上说,文特尔只是创造了生命的一部分。但是,大多数人不能否认,这项研究成果具有里程碑意义。美国罗格斯大学分子生物学家理查德·埃布赖特(Richard Ebright)表示,这是人与自然关系的转折点。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创造了一个具有预定特征的完整细胞。“我们了解了成分,把它们塞进一个细胞,让它完成这个物种以前没有的化学反应,拥有自然界以前没有的结构和功能。这叫人工生命。换句话说,我们使用各种组件来构建自然界中没有的系统,但这样的组件在自然界中本来就是存在的。”李晶告诉记者。他进一步指出,人类实际上已经开始改造自然生物,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如药物、啤酒等。),但这些转化仅限于一个或几个基因。合成生物学不仅仅是简单的修饰,而是系统的、大规模的修饰,尤其是将原本属于其他物种的遗传元素整合到一个细胞中。总之,“人工生命”把基因工程带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如果把一个生物体看成一个化工厂,我们原来改变的是一个化学反应,现在改变的是一系列的化学反应。这一成果的应用前景是惊人的。负责这一研究项目的科学家表示,这项研究将有助于未来量身定制生物,并有助于解决食物短缺、全球变暖和污染等问题。但与此同时,一些科学家表示担心,这项研究无异于打开潘多拉魔盒,甚至可能制造出生物武器。波斯顿大学的生物医学专家詹姆斯·科林斯说,他不认为人造单细胞生物意味着人工生命形式的诞生。它只是一个带有人造基因组的有机体,而不是人造有机体。这一成就摧毁了我们对生命本质的基本信念,而这一信念对我们看清自己和自己在宇宙中的位置非常重要。把伦理限制说成是人工生命引起的“伦理担忧”还为时过早。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高兆明表示,“辛西娅”的出现在伦理道德领域引起的冲击,以及在这种冲击中提出的诸多问题,都在意料之中。这种影响从人类基因组计划启动时就存在了,当时就断定人工生命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辛西娅”的出现,将开启人类科技史、生活史、观念史的新篇章。高昭明进一步提醒,伦理学家不能根据现有的一些所谓伦理规律,简单否定这种科学研究和探索。相反,我们应该鼓励我们自己的科学家尽早有序地积极跟踪和掌握这项技术,一方面更好地为我们自己的人民服务,为人类服务,另一方面为在世界文明的竞争中建立一个基于平等和平衡的公正秩序奠定基础。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伦理研究室主任甘更直接地表示,在这个问题上表达“伦理关切”还为时过早。他告诉记者:“这确实是技术上的巨大进步,但并不是完全的人工生命。我们应该等待这项技术的进一步发展。现在谈论道德限制还为时过早。我很关注这个问题,也在收集相关信息。美国生命伦理委员会半年后会做一个调查评估,会有很多实证材料,比表面的说辞好多了。”李晶指出,“人工生命”是一个新事物,这一新突破给我们带来了欢乐。人类可以创造更多的东西,做更多的事情,但其发展前景的不可预测性更令人担忧。伦理是对当代人行为准则的共同认识和约定,新技术打破了这种约定,形成了冲击。科学进步是一把“双刃剑”,人类有时会面临“科学进步和社会和谐哪个更重要”的问题。科学家和政客在使用这些新技术发明之前,应该有意识地通过法律等手段控制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让科学为人类进步做出贡献。目前我国在“人工生命”领域的研究刚刚起步,应该尽快赶上。迫切需要建立国家伦理委员会“人造生命”的消息一出,美国总统奥巴马就要求美国生物伦理委员会评估这项研究将给医学、环境和安全等领域带来的任何潜在影响、益处和风险,并向联邦政府提出行动建议。文特尔还表示,考虑到人工生命研究可能引起的担忧,研究人员一直在与宾夕法尼亚大学生物伦理中心合作。"在我们做第一个实验之前,我们要求进行伦理评估."他在接受路透社电话采访时说。不难发现,各级伦理委员会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没有成立国家伦理委员会,所以遇到这类问题没有很好的讨论平台。所有发达国家都有国家伦理委员会,评估所有科技发展带来的伦理风险。”甘邵平告诉记者,“由于功利主义的影响,我们可能认为伦理干预阻碍了科学发展。只有当国际项目需要伦理评价时,我们才会被迫进行伦理反思。中国有太多的伦理问题要谈,我们一直在呼吁成立国家伦理委员会,但至今没有得到回应。”在谈到这个问题时,甘邵平的语气显得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