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林的个人经历
一、撰写第一部中国近代史前的准备活动:向白寿彝先生、王镇先生学习——接触中国近代史。
王玉林于9月1948考入北师大历史系,从此真正进入专业学习阶段。
大学期间,王志林班上的一位老师是著名学者白寿彝先生。白老师讲课很精彩,他的《中国隋唐通史》更是受到同学们的喜爱。当时,白先生还是《光明日报》副刊《历史教学》的主编。白老师鼓励班上的学生写文章,投稿。王志林的《墨子》出版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当时很受学生欢迎的课程有王镇先生(在中宣部工作)等人讲授的中国近代史(实际上是中国革命史)。这些课程的学习对王玉林今后的研究方向起到了一定的指导作用。
1952大学毕业后,王志林留在历史系当助教,请他教中国近代史。在工作的第一年,王志林没有从事与中国近代史有关的工作。当时白寿彝先生是系主任。他带领包括王志林在内的六名年轻助教负责全校中国通史的教学。经过一年的授课,王秋林对中国通史有了更深入、更系统的了解,加深了历史知识基础。
一般来说,中国近代史是指中国从1919年到1949年的历史。当时建国以来,学科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几乎为零。王志林研究中国近代史的目标是建立充分反映这一时期社会发展规律的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丰富中国近代史的教学和研究,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必须解决的重要问题。北师大配有专人整理中国近代史,大概是中国最早的。没有人指导王志林,但他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鉴于这种情况,白寿彝先生请王秋林向王镇先生学习。此时,王镇先生已从中共宣传部调到北京师范大学,担任中国革命史教研室主任。为了让尽快掌握从1919到1949的历史内容,老师把自己所有的讲义都给了,里面有老师的手抄本和抄写资料,还有从报刊上剪下来的珍贵文章和资料——老师把这门课的家底全部拿出来了。受当时条件的限制,王先生的讲座主要是讲革命历史。在此基础上,王志林补充了一些通史材料,汇编成一部较为系统的讲稿。此后,王志林以这次讲座为基础开始了中国近代史的教学。
中国社会有这样一种东西:做手艺的师傅或者教武功的师傅,往往把最重要的手留下,不教徒弟,唯恐徒弟超越自己。也许没有老师这种人,但先生没有私心,人格高尚,这让王玉林感激终生...
第一跳: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框架的建立——参与撰写《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通史》
65438年至0956年,王镇先生从政治教育系调到历史系,讲授中国近代史,并任主任。这是中国较早的近代史教研室,不仅承担本系中国近代史教学任务,还为世界各国高校培养中国近代史教师。
1956下半年的一天,山东大学历史系的孙思白教授来找王镇先生,讨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通史》的编纂问题。于是王镇带领王文瑞、任晗、王志林参与了这项工作,承担了《抗日战争时期史》的编纂工作(全书共分四卷,此部分为全书第三卷)。王文瑞写中国的* * *产党和解放区,任晗写日本帝国主义和伪政权,王志林写国民党统治区和文化思潮。
为了写好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通史,王镇先生亲自指导,拟定提纲,组织大家从各种报刊上分门别类地搜集、复制原始资料,编成一部20多卷的书,作为写书的重要依据...
历时两年多,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史和抗日战争时期卷的全部手稿已经完成,约30万字。这是北师大历史系较早的科研成果。本书于6月正式出版1961+0。
从1959年第一卷出版到1962年第四卷出版,完成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通史。这是第一本从1919到1949的高校通史教材。它建立了与中国革命史截然不同的中国近代史框架,增加了一般革命史所没有的东西。奠定了中国近代史学科的框架,也为后来写中国近代史奠定了基础,积累了经验。
第二跳:高校第一本中国近代史教材的诞生——主编的《中国近代史》内部印刷本(1980)。
《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通史》作为高校教材,一直沿用至今,直到文革。文革期间,学校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中断,这套书不再出版。
文革后期,从1973开始,学校开始招收“工农兵学员”,恢复了部分教学工作。中国历史系现代史老师带着学生们在建设中的东方红炼油厂劳动、听课。因为过去的教材被认为不再适用,编写新教材的任务摆在了我们面前。在此背景下,一直担任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中国近现代教研室主任的王七林主持并组织了有关教师编写《中国近现代史》教材的工作。
1975年冬天开始编。因为当时还有很多禁忌,所以编纂遇到了很多困难。但在新历史观的指导下,编者试图将作为通史一部分的中国近代史与中国革命史、中国党史区分开来。
在教研室同事的共同努力下,新教材初稿于1979完成。先是出了油印本,然后在油印本的基础上补充修改。1979年冬完成增补修订,1980年10月印刷了一套70多万字的四卷本《中国近代史》。就这样,第一本正式命名为“中国近代史”的教科书在新中国高校诞生了。
第三跳: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的初步建立与认同——北京师范大学主编《中国近代史》,1983版。
这套1980的教材虽然只是内部印刷,但是10000套很快就卖完了。鉴于这种情况,当时的北师大历史系主任白寿彝提议该书于同年冬修订后出版,王主持了该书的修订工作。
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的提出和讨论是从1981开始的。建立中国近现代史学科体系,积极开展中国近现代史研究,提高中国近现代史教学质量,已成为中国近现代史界的共识。在此基础上,教育部第一司副司长夏建议编写《中国近现代史纲要》,由北京市历史学会中国近现代史课题组组织编写。
从北师大历史系中国近代史教研室的工作来看,关于建立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的讨论,也是他们修改内部教材《中国近代史》准备公开出版的时候。事实上,这两部作品合二为一,都是由王志林推动的。1983春夏之交,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的《中国近代史》经过修订,分两卷出版。它的出版标志着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的初步建立。
1986 10,《中国近现代史教学大纲》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它的出版对中国近现代史的教学和研究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大纲目录与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的《中国近代史目录》(1983版)基本一致,说明中国近代史初步建立的中国近代史学科体系得到了历史学家和教育部的认可。
今天,北京师范大学1983版的《中国近代史》仍然是高校历史系使用最广泛的中国近代史教材。
兴趣爱好广泛,以学习为乐。
二、散书古文——兴趣学习的过程,没有任何门和派。
王玉林1925出生于河北乐亭县,家庭经济条件并不宽裕。乐亭县流行皮影戏和写鼓。他的两个兄弟喜欢唱歌。家里有一些皮影戏书(叫“影卷”),比如《二梅》《龙兴传奇》,还有一些通俗的民间小说,比如《隋唐演义》《三国演义》,还有很多他们两兄弟读过的书,比如《三字经》。
王志林小时候既虚弱又安静。他不喜欢出去玩。他上学读书后,经常在家看这些书。虽然那时他还年轻,许多事情还不太明白,但他还记得许多诗,如“我在这春日的早晨轻松地醒来,周围到处都是鸟鸣”。历史知识如“北元魏,字东与西,号,又号高启,郎至隋,一号地方字”...
从那以后,这些“随意的书”使王玉林对写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上初中的时候,校长葛清辉是清朝葛翰林的儿子。他总是“强迫”学生背古文,背不出来就要临摹,加深印象。起初,王不愿意背诵这些枯燥的古文,但随着他对古文理解的深入,他逐渐爱上了古文。
久而久之,王志林背下了三四十篇古文和长诗,其中有《论秦》、《前师表》、《岳阳楼记》、《长恨歌》、《琵琶行》、《军车铺》、《二供路》等。这在潜移默化中为他以后的文科学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今天回想起来,王老师非常感谢葛清辉校长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对中国传统文化一如既往的坚持。这使王秋林积累了大量的中国传统典籍,对他今后的专业学习大有裨益。
高中后半段,王玉林患上了当时很难治愈的“伤寒”,不得不辍学在家。复学后,王玉林在课程进度上落后了很多,只能靠自学来弥补。
文科课程自学相对容易,理科课程必须有老师讲解。王志林原本的理科优势变成了漏洞,而文科凭借自学依然名列前茅。久而久之,王志林自然而然地把学习重点转向了文科...
后来他总是去图书馆借哲学社会科学的书,对自然科学却很少关注。先生至今还记得有名字的书:翟世英的《西方哲学史》,罗素的《社会结构》(中译本),潘汉年的《文学概论》。这种学习有得有失。好的方面,培养了求知的兴趣,增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锻炼了思维能力,尤其是理论思维能力。不好的一面是我放弃了学习自然科学,至今所知太少。
将哲学设置为研究生必修课
三、王先生设置的研究生必修课——哲学
王奎林先生是高级博士生导师。平日里在学校带出来的硕士、博士,很多都成了各行业的中坚力量。他们不仅业务知识扎实,而且知识丰富。这与王老师独特的研究生培养模式密切相关。在王教授看来,一个高素质的科研人才,只懂专业知识,不学“哲学”。专业知识直接受“哲学”素养的影响。
先生所指的“哲学”是什么?王先生从这里讲到:中国小说或史书中,对一个重大问题的决策,往往有三种策略。今天,在对重大政治和经济问题进行决策时,经常会有甚至不同的意见或计划。民主越发扬,不同意见越多。这时候“三策”的问题就出来了,智慧就体现在这样的地方。至于什么是智慧,很难有一个规定。我觉得大哲学家程颢的那句“道引天下于外,思入异常境”应该是高级智慧的表现。有了高度的智慧,就能真实、清晰、透彻地看事情,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析得井井有条,把一般事情中隐藏的道理揭示出来。具体可以用什么方法做到这一点不好说,但是要做提升智慧的修炼。如何提高智慧,恩格斯的一段话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他说,“但理论思维只是一种天生的能力。这种能力必须被发挥和锻炼,而我们除了学习过去的哲学之外,没有其他手段来进行这种锻炼。”经典哲学名著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从人类智慧的载体中学习智慧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因此,无论学生是哪个专业的,经典哲学名著的学习都是王秋林教授考研时的必修课,在课堂上要严格“考核”。毕业后,学生们都对王老师开设的“哲学”课程赞不绝口,感谢王老师潜移默化地培养了他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