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悦舞团戴老师表达了什么？
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新青年迎风》开季特刊采访时，这位做了50年艺人的顶尖舞者分享了自己的艺术理念，表达了对年轻人的期待。
文/柯宇源
编辑/杨净如
“五采而写，名为凤帝，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假文曰，腹文曰。是鸟，自然吃，歌舞，见世面太平。”《山海经》记载，凤凰羽毛五彩缤纷，头、翅、背、胸、腹上的花纹分别对应“德”、“义”、“仁”、“信”四个字。而凤凰能歌善舞，悠然自在。
我们从未见过充满神奇色彩的凤凰。然而，在东方神话体系中，孔雀天生具有凤凰的和平意识。人们还把凤凰的想象投射到孔雀身上，赋予它吉祥、优雅的含义。
舞台上，“孔雀”戏水、梳头、展翅、开屏，仿佛坠入凡间。“孔雀”翩翩起舞，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在旋律与舞蹈中，舞者与孔雀、生命与自然、神灵与神灵相互融合——这就是著名舞蹈家杨丽萍的《麻雀之灵》所产生的惊人震撼效果。
这首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的经典傣族舞蹈，是的成名作，也是她凤凰涅槃传奇经历的起点。当时，成千上万的中国人通过电视屏幕记住了这位冉冉舞蹈艺术史上的后起之秀，见证了她从云南小镇一步步走向世界舞台的婀娜多姿。
“就像鱼得水一样。”
1976年，18岁的在云南舞秀上认识了20岁的高。第一次见面，高就给她讲了英国影星的事，这位女神出演了《乱世佳人》、《断桥》、《欲望号街车》，获得了两项奥斯卡奖。
高意味深长地告诉，应该想办法开拓更广阔的空间。当时，杨丽萍在傣族史诗舞剧《赵书屯与木南纳诺》中扮演“孔雀公主”。她的才华和美貌在云南是出了名的，但也仅限于此。她需要更大的舞台。
后来，高成为中国著名的编舞家，并与成为朋友。
杨丽萍身着纯黑服装，扎着一条大辫子，非常容易辨认。这种独特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在农村和田野里长大的杨丽萍，喜欢观察水怎么流，云怎么飘，蝴蝶怎么破茧，蚂蚁怎么排队，蜻蜓怎么喝水，毛毛虫怎么扭腰...她对自然和生命有着独特的理解，并通过舞蹈传达这种感受。
她在一切事物中寻找舞蹈的痕迹。给她印象最深的是孔雀。她曾经看到一大群雄孔雀聚集在荷塘边和菩提树下:当它们慢慢张开尾巴，尾巴上放射出的光芒，杨丽萍目睹了一种耀眼的美丽。
▲舞剧《孔雀》的宣传照
孔雀是杨丽萍生命创作的母题，她年轻的孔雀舞跳得越来越灿烂。在与高相识四年后，收到了来自更高层的橄榄枝——他被中央民族歌舞团调到了北京。
当时歌舞团热衷于训练高强度、套路化的芭蕾。这让杨丽萍感到不舒服。她经常等到晚上大家都散了，再去练功房用自己的方式训练。正是这种通宵苦练的艰辛经历，成就了她自编自演的独舞《麻雀的精神》。
1986年《麻雀之灵》获全国舞蹈大赛表演及编导一等奖，两年后登上春晚舞台。杨丽萍成了家喻户晓的“孔雀公主”。“每次走到侧幕，我都觉得自己站在一个山脊的边缘。当音乐开始时，我就跳上舞台，就像鱼得到水一样。”杨丽萍说她享受每次上台的快乐。每当听到谢幕，观众鼓掌的时候，她都觉得“流水的声音太美了”。
从独舞到群舞
成名后，杨丽萍没有固步自封，而是不断尝试改变舞蹈形式。先后参与编曲《云南映象》、《云南之声》、《十面埋伏》、《春祭》等大型歌舞作品。从独舞到群舞，更多的年轻舞者感受到了“水之声”的快乐。
从2000年开始，杨丽萍走进云南多个少数民族村寨，挑选出不折不扣的年轻村民，组建了云南映像歌舞团。杨丽萍希望向世界展示东方的美学、智慧和哲学。据不完全统计，云南映象已在国内外巡演超过7000场。
受疫情影响，云南映像歌舞团解散。在他作为艺术家50年的自述中，杨丽萍在谈到这件事时几度落泪。认识她多年的青年艺人李玉刚发微博说，“第一次看到她坚强，她流泪了。她很无奈，很勉强，但我坚信，不管有没有舞台，她已经是一个纯粹的，终极的符号。她的精神和灵魂可以永远跳舞！”
▲《云南映象》照片
对杨丽萍来说，没有舞台就没有舞蹈。在她眼里，舞蹈是一种生活形式。她自称“生活的旁观者”，喜欢观察，并将自己的观察转化为舞蹈。作为一名舞蹈演员，她一直很谦虚。“整个世界和宇宙都是由尘粒组成的，海洋是由一滴水组成的。我们都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我们很渺小。”
用老虎的精神战斗
每年，杨丽萍都会为自己制定一个舞蹈计划。
2021春节期间，杨丽萍创作了十二生肖视频舞蹈《春牛图》。今年，她还发行了十二生肖系列舞蹈艺术片《虎啸》。杨丽萍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专访时表示:“虎吼地图中的老虎形象非常丰富，有帅虎、偶像虎、岩虎、母老虎、小老虎等等；有很多故事线，比如友情线，爱情线。戏剧性也很强。老虎是跳舞的朋友，骑摩托车，玩滑板，很热闹。”
在杨丽萍看来，这个视频作品比芭蕾更受欢迎，也更容易理解。如果观众看得足够仔细，不难发现传统的文化符号，如谚语和儿歌。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她想寻找一种没有舞台的可能性:“借助高科技的网络手段来传播，我觉得这是一种‘新物种’，希望它能给大家带来新的体验和新的思考。”她真诚地说。
▲《虎啸图》海报
影片融入了武术、民乐、滑雪、跑酷、时尚服装、特效化妆等元素，具有强烈的国潮感，展现出强烈的美感和活力。据杨丽萍透露，一部以“兔子”为主题的舞蹈艺术片正在筹备中。在她的设想中，生肖系列舞蹈除了依次出现生肖之外，还会有她之前舞蹈作品中的孔雀、月光、独角兽等经典形象，重新演绎。
让舞蹈精神延续下去。
近年来，杨丽萍不仅致力于弘扬民族文化，还不遗余力地培养年轻的舞蹈家。对此，她解释道:“不同的作品需要匹配不同类型的舞者。新作品的诞生，也是和年轻舞者一起探讨和创作的过程。”
在杨丽萍看来，通过互联网平台挖掘后起之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们往往缺乏施展才华的舞台。”她与时俱进，通过网络选拔为中国的舞蹈事业储备接班人力量。《春牛图》中的演员“小牛”是在短视频平台上找到的，《虎啸图》中的一些小演员也是通过短视频找到的。她曾经在短视频平台的留言区询问过一个女大学舞蹈演员的基本情况。也呼吁广大网友，“欢迎大家发舞蹈视频时在评论区@我。”
▲“春牛图”照片
对于专业舞蹈院校毕业后刚入行的年轻人，顶尖舞者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第一，要认清自己，有激情，有智慧，有觉悟；第二，要热爱舞蹈，不要把它当成一份工作，更不要把它当成生存或者名利的工具；最后，不要盲目的、大力的跳。“你要有情感和精神的寄托，把对生活的理解转化为肢体语言。”
近年来，受多次疫情影响，很多舞蹈学习变成了线上形式。基于此，杨丽萍认为线上测试舞者的学习能力和吸收能力远不如线下测试直接。“舞者的耐力还是很强的。即使没有表现，也不要阴郁。”杨丽萍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全世界都面临这个问题。”
作为艺术家50年后，杨丽萍经常被鲜花包围，也经历了困难。然而，她在18岁时依然保持乐观——“人生有什么难的？把困难当成一种锻炼。遇到新的困难，就不断突破，不断前进。”也许正是这一刻的积极态度让她处于焦虑的状态。看着他周围的朋友，杨丽萍也觉得他们并不焦虑。
“没有智慧的人是焦虑的。”她说话坦率。但当被问及如何获得智慧时，杨丽萍说，“很难教。”对于一些容易焦虑的年轻人，尤其是刚进大学，略显迷茫的年轻人，杨丽萍的回答简短却合情合理:“好好学习。”
(参考:美的历程——杨丽萍五十年自述；杨丽萍:孔雀下山；杨丽萍:跳舞不是“准备-开始！”》)
从舞台经验到面对顺境和逆境的态度，杨丽萍都会以一个“有经验的人”的身份告诉年轻人。以上内容均来自《南方人物周刊》和《南方周末》推出的开学季电子杂志《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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