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魏忠贤八卦。
这是一个近200字的官衔,其“9900岁”的头衔足以说明魏忠贤在鼎盛时期是多么的厉害。他也应该算是明朝历史上宦官的巅峰,没有之一。
史书上对魏忠贤的记载其实比较琐碎。用了很多篇幅描述各种人物关系以及他们的恶行,读起来其实挺累的。忠臣奸诈暂且不论,我尽量用直白的文字讲述魏忠贤和我眼中的天启王朝。
魏忠贤出生于河北肃宁,在隆庆生活了两年。小时候家里生活不容易,自然没有受到什么好的教育。说他不识字是后世文人厌恶他的夸张说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文化素养不高。
我从小就在大街上游荡,接触过一些流氓群众。在那个只把读书种田当正经事的社会,整天游手好闲的魏忠贤,绝对被视为社会蛀虫,即使不被肉体消灭,也会被骂得体无完肤。
闲来无事的日子,魏忠贤抽烟喝酒烫头,游走于赌厅瓦房之间,满身五毒。但是,贫穷的家庭不足以支撑这种纯粹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他负债累累,在一次赌博后彻底垮了。
很多人说魏忠贤在家乡混不下去了,就从宫里来到京城寻找出路。这话没错,但也不对。被高利贷者追杀,他在家乡确实无处藏身,但进宫也不是鲁莽,因为他确实认识当时宫里的一两个中下层太监。
自阉在明代非常普遍,但并非很多人阉割后最终能入宫。而魏忠贤是在万历十七年入宫的,那年他22岁,在这个年纪能够顺利入宫。可见魏忠贤在对自己狠之前,是在为未来做铺垫。
自小不入宫,更没在图书馆读过书,本身就老了,才也浅薄,像魏忠贤这样的人进了宫,也只能混碗饭吃。磕磕绊绊地巴结一个叫刘的太监,进了甲子库,甲子库是御仓库的管理员。
魏忠贤在宫底待了十几年,直到万历后期。通过宦官的介绍,他的仕途略有起色,进入东宫,在东宫为才子王做了一顿经典的饭菜。你可以理解为王美食班班长。
王和魏王朝,是魏忠贤日后的成功事业。
王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叫,是当时皇帝的孙子,也是未来明朝的皇帝。魏忠贤负责王的饮食起居,当然也包括在内。可以说,魏忠贤是看着朱由校长大的。
至于魏朝,和魏忠贤关系好到相敬如宾。魏朝的旧老板是宦官王安,他后来成了李思的监军。他是泰昌时期的大太监,曾多次关照魏忠贤。
魏朝皇宫里的“食膳”是客家人,也就是皇帝长子朱由校的奶妈。后来魏忠贤取魏代之位,与客家人成为挚友。因为从小受到客家人的照顾,朱由校对客家人有着深厚的感情,非常依赖。在客家人的帮助下,魏忠贤在朱由校说了好话,为魏忠贤在天启年的崛起奠定了政治基础。
万历四十八年,明神宗驾崩,光宗朱常洛登基,长孙朱由校成为皇太子。东宫水涨船高,魏忠贤也被提升到了薪部的位置,掌管宫煤和防火。一月之后,光宗驾崩,明熙皇帝朱由校登基,将次年改为天启元年。而魏忠贤也在这个时候,进了李思监狱做了写太监。
相信很多人对魏忠贤的上述简历都很熟悉,但是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万历四十八年,魏忠贤五十三岁。他二十二岁入宫,三十年来一直在宫中生活,其间默默无闻。
三十年来,我们从未听说过魏忠贤有什么不平凡的举动。相反,我们经常听到早年入宫的魏忠贤是个“傻”人。他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工作也很勤奋,但是他没有用心,经常被人取笑和戏弄。
即使在东宫任职多年,明光宗朱常洛继位后,也只是勉为其难地得到了一个俸禄吝惜公司的职位,比起很多在东宫都是旧官但身居要职的“老同事”,实在是可怜。
但我们没听说他有什么抱怨,他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干活。直到熙宗继位,他才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在朝廷上如鱼得水。
我把这归功于熙宗养母客家的影响。从一个男人的“老婆”的角度来说,客家话无疑是合格的。她抛弃了魏国,投入了魏忠贤的怀抱。也是她鼓动魏忠贤打压右官王安,取而代之。
当客家人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宗登上大宝,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魏忠贤也是她最好的帮手和工具。
因此,从万历四十八年魏忠贤入李思大牢到天启三年控制东厂,我们可以发现魏忠贤迅速崛起的一条曲线,这也是他能力迅速提升的一个时期,而这背后的第一个贡献应该归功于客家人的枕边风。
所以很多时候,当我们谈到魏忠贤的时候,我们会用“客魏之祸”这个词。
说到魏忠贤,就不能回避林东一方。
所谓的林东党,其实就是一群在职的,在野的,或者在学术界有很大威望的人,组成一个有政治诉求的团体。开始的时候,我发牢骚。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影响力越来越大,开始明目张胆地在朝鲜组党。
在天启之年,魏忠贤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和林东党作对。但是,如果我们抛开历史书上告诉我们的善恶论,有人真的想过,魏忠贤的宦官和林东党为什么如此水火不容?
我把原因归结为三点:个人因素,政治因素,经济因素。
先说魏忠贤与林东党的个人恩怨。
魏忠贤创业的过程中有一个重要环节,就是他推出魏国,谋杀了光宗旧官王安。尤其是王安,因为王安与林东党员有着传统的友谊。
万历年间,发生了长达几十年的“国难”,朝臣与明神宗围绕皇帝长子朱常洛立太子的问题,来回争斗了几个回合,朝臣换了一个又一个。
王安是朱常洛的班都,也是最早的心腹之一。朝臣求神立为太子,自然王与一些朝臣私下也走得更近了。
从“谯案”、“红丸案”、“迁宫案”三案看,王安与党内几位重要成员并肩作战,步步扶持,两任君主顺利登基。而且在万历四十八年,无论是光宗上台还是熙宗登基,王安都劝皇帝提拔了一批林东党员,所以在林东党员眼里,王安是个妥妥的自己人。
天启元年,王突然失势,被发配流放,不久被杀。王安之死表面上是魏忠贤等人所为,实际上是宗本人所为。但是林东的党员不能站出来说皇帝怎么也不是个东西,所以很自然的,他们也把王安顶在了魏忠贤的头上。
而且士大夫天生就有对宦官阶层的歧视,更何况魏忠贤这种没文化的人。
在天启初期,魏忠贤起初并没有向林东党递过橄榄枝。魏忠贤想修复家谱,找到林东党员魏大中,被拒绝了。魏忠贤想和林东党员赵南星交朋友,但遭到拒绝。魏忠贤在玉泉山建坟,想找林东党员苗其昌题字,被拒绝了。即使在魏忠贤被弹劾后,魏的岳父仍想让党员帮忙斡旋,但遭到拒绝。
林东党的一系列态度让魏忠贤明白,在这场政治博弈中,没有共存共赢,只有生与死。
其次是政治因素。
明熙宗登基时十六岁。这个年龄很有意思,因为王镇开始集权的时候,明英宗十七岁;刘瑾开始独裁的时候,明武宗也是十六岁。
一方面,国家和世界终日,百姓对君主充满敬意,几代还站在朝廷上的朝臣被送走;一方面是你从小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还是你保姆“老公”的老奴魏忠贤。你更信任谁?
新国王登基,第一个任务就是夺权,集权。从谁那里?从朝臣那里拿回来。年轻的熙宗,没有永乐皇帝的铁腕和嘉靖皇帝的谋略政治,除了宦官还能投靠谁?
明代宦官专制本质上是皇权的延伸,皇权与平民集团的斗争主线始终贯穿我们的历史。
最后一点是经济原因。
很少有人会告诉你,林东党很多成员其实是江南大地主大财团的代言人。魏忠贤上台后,在财政上,积极主张向南方增加营业税。
明朝中后期,尤其是万历年间,商品经济发展迅速。但是营业税不高,大概112%左右。
整个帝国的重要税源还是加在农业税上。这在建国初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人地矛盾并不突出。随着人口的发展和特权阶级对土地的兼并,国家能够征收土地税的土地数量越来越少。当然土地兼并问题是封建王朝的死穴,没有法治。
因为土地是最有价值的,官员和皇亲国戚都会想尽办法增加自己的土地。因为这些人享有特权,不需要缴纳土地税。于是,越来越多的劳动者加入了这些人的名下,从而逃避了税徭役。
朝廷的收入越来越少,加上各种天灾人祸,入不敷出是必然的。
明神宗万历皇帝当时已经看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也是土地兼并的既得利益者。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商税,这就是万历年间矿税稽查员是怎么来的。
因为皇帝明白以国家行政命令的方式通过制度的改革来增加营业税是很难的,而且会有官员的激烈抵制,所以皇帝用个人命令以皇权绕过法律,让宦官在全国收税,收的钱直接放进皇帝的小金库。
平心而论,万历时期税务稽查员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当地商业的发展,这是没有问题的。
但同时我们也看到,士兵的军饷来源很大一部分是从皇帝的小金库里拨出来的。
天启年,辽东局势糜烂,农民起义,各种天灾,朝廷财政捉襟见肘。魏忠贤要做的,就是通过国家行动,增加对南方商品经济发达地区的商税。林东党员是这个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表。
如果纯粹是个人恩怨,魏忠贤和林东一方其实很和解;如果加上政治因素,无非是你出场,我下台,大家不用见血;但是涉及到对方的财富,有没有你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因此,魏忠贤与林东党的纷争是不可避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林东党员在经济上每损失一分,大明就会从疾病中恢复过来。
熙宗称王时,魏忠贤进了李思监狱。天启三年,成为提督东厂太监。在与党决战之初,他虽然守住了涧和东昌,但仍被打得一败涂地。这也显示了当时林东党的可怕力量。
天启前四年,魏忠贤一直在帮助皇帝重建政治生态,夺取军政大权。此后,案和的升迁正式吹响了党与阎党决战的号角。一年来,魏忠贤消除了林东党在朝鲜的影响。
而魏忠贤的鼎盛时期,也是在天启六年左右,因为天启七年,明熙宗驾崩。全国各地的祠堂也集中在这个阶段。当然,客观来说,很多受灾农区因为减免税收,出于感恩而建了一定数量的神社。
其实天启年宦官掌权是必然现象。如前所述,熙宗没有能力独力控制大臣,只能依靠宦官。但是还有其他客观因素。
由于生母早逝,西宗自此一直由李抚养。李在“迁宫”案中被党镇压,从此一蹶不振。与万历皇帝的宠妃一起,和李结成了政治联盟,一个谋求皇太后的位置,另一个谋求皇后的头衔。
这两个女人的倒台,其实是有负面影响的。我们看到,明英宗时期,有祖母张太后掌控大局,有母亲孙太后帮忙撑腰;万历初年,鲜有猜忌,生母李,慑于宫中人,至熙宗得势,无母可依。
而且在天启初期,也没有像“三阳”这样威望很高的朝臣,更没有张式的铁血屠场。熙宗只能选太监。
那么熙宗为什么不选一个出身正途的太监,而是魏忠贤这样的人呢?因为李思监狱的太监也不可信。一旦陈洪和高拱、和张、一方、王安和一方、朝廷和外国朝廷结成联盟,如果没有强有力的第三方来制衡他们,皇帝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只有魏忠贤这种没文化的人,行事不择手段,只求结果,天生秀才不对付,所以熙宗作为皇帝,用之有信。我之前说过,皇帝用谁最不用心?离开皇帝就会死的人。
而魏忠贤的存在,其实也是强人政治的延续,只不过这次说一不二的不是内阁首辅,而是太监站在了舞台中央。
魏忠贤的宦官实际上是被击败的齐党、宣党、楚党、浙党等官员以及一些中间势力的重新组合。这些人或多或少与林东党有分歧。
这群人团结在魏忠贤周围,对林东党展开了报复。而宦官占据了整个朝廷,自然要做事。这时候这些官员发现,朝廷的工作环境好了很多,因为你做事的时候,没有人会轻易给你下脏招,你可以大胆地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即使中间出现一些小失误,也没有人会为了大家的面子而太过尴尬。
这种工作环境是崇祯年间所缺乏的。因为这样的环境,朝廷有限的资源可以集中起来做大事,不会出现明争暗斗的无谓损失。我想强调的是,林东党并不意味着它有能力,太监党也不全是垃圾。
这可能就是很多人说的“忠勇不死,大明不亡”的真谛吧。
这几年很多朋友都在粉饰魏忠贤的话题。其实洗白的说法是片面的,因为魏忠贤做的很多事情确实过分,宦官也客观存在藏污纳垢的现象。
只是越来越多的人,随着对明末历史的了解,发现朝臣除了魏忠贤都不是好人。既然是五十步笑百步,就不要只盯着魏忠贤骂。
一切存在的东西都是合理的。我们读历史,有自己的是非之分,但也避免人云亦云,不能辩证地看问题。
家里人的一句话,聊天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