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救伤队的好处,用处,特点

这是一门良心工作,当一个人开始失去时间时,这些人必须替他抢回时间,这些人抢不到时间时,那个人可能就这样被时间抢去,掉入时间里,成为记忆,成为历史。

多么十万火急的一刻呵,就凭良心,这些人会跳上大家都熟悉的救伤车,一路咆哮着飞驰而去,好像是一路在喊:“你等我,你等我!”

在紧急救援中心的值班室,响起急促电话铃声,接听的调度员,一边录取呼叫者的简要资料,一边发出指令,派救伤车前往事发地点。

这刻开始,时间变成是一个算一个的呼吸,15分钟至30分钟是训练有素的救护员作出反应及到达目的地的效率计时。这是紧急救护车的例常任务,它在缩短急诊病人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等的人急坏了,一分钟犹如一句钟,漫长无边。

输送救援的人,分秒必争地赶在死神之前将垂危者抢回。分秒中,生命的脆弱与珍贵同时浮现。

在路上,常听到救伤车汽笛的你,会不会想过有朝一日,你也可能在等它。

救伤车让人联想到圣约翰救伤队。做为教导急救知识的圣约翰服务于1877年在英国展开,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衍生出救伤车急救服务,在国际间广为流动。

马来西亚圣约翰救伤队自1998年便在联邦直辖区、巴生一带及主要州属市镇开始这项免费服务,它在全国***计拥有80辆救伤车,包括提供24小时核心急救服务与急救训练的救伤车。

今天我们来到圣约翰位于蕉赖的联邦直辖区分部,访问区长蓝誉兴。他的队伍在蕉赖一带是反应最迅速的一支救伤车服务。

“当接获紧急来电,我们会先留意电话来源,看它是来自公众、警方、医院或是消防局,然后确定事件的类别属于病发或意外,询问事发的地址和附近的地标,以便我们能快速地到达现场。同时我们很小心辨认恶作剧的来电。之后,我们派救伤车前往事发地点。特殊情况下,像有人昏倒或昏迷不醒,我们会在面对交通堵塞的情况下先派遣备有心跳助搏器的‘先锋电单车队’。因为,伤者可能患有心脏病,时间会变得非常紧迫。我们只有15分钟的回应时间。”

继续跟进病人伤情

值班室里调度员继续跟进病人的症状或伤情,同时与救伤车上的同僚汇报;呼叫者切勿惊慌,应讲清楚发生什么事和地点。另一方面,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方便联络。

“通常打电话来的人都很紧张,我们问得详细点还会被骂,所以调度员需要很有技巧地快速拿下重要资料。个别情况下偶尔需要通过电话指导做心脏复苏,处理割伤、痉挛等,甚至安抚电话另一端慌张失措的求救者。

“如果是路人通报,我们也需要对方电话,因为万一救伤车找不到地点,有个回电询问的线索。我劝请留下电话号码的人,在15至30分钟内尽量不要用手机或电话,以免我们打不进。

“如果情况允许,等救伤车的地点应该选择路口、公***车站、大的建筑物等明显的标志处,节省找路时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们的技术装配当然不像美国的急救队伍那样先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材壮硕的蓝誉兴坐进救伤车,向我介绍里头的急救器材。

圣约翰的紧急救援救伤车一出发,一定是两人一组,是司机身兼救护员。要成为他们中一员,如果是无任何急救护理经验的人,须先受训3个月至6个月,成为普通救护员,一年后才升任救护人员。

“救护人员抵达现场时,须马上观察环境安全与否,然后就是戴上手套,必要时须戴口罩,提防病菌感染。”

他们知道如何验证危险,此任务有一定的危险暴露。大家都希望在帮助他人之余,自己也能平安回家。惊心动魄之际,却不能危己救人,只有安全的救护员,才能向别人伸出援手。

救护员也会查看伤者是否有意识,如没有,就检查其呼吸和伤处,有必要时施予心肺复苏、提供氧气、固定颈椎和止血,目的是稳定伤者情势。从伤者外观可察其出血、伤口、淤青部位,甚至看车子的撞毁和驾驶盘的毁坏度,判断受创部位。伤者若清醒,就可直接向他了解是否有呕吐、头晕,胸痛、背痛等症状,救护员将尽力减轻其痛楚,速送医院。

前往医院途中,救护员同时通知急诊室作好准备,简报伤者情况,一到可即刻抢救。

需安慰与安抚伤者

常常,伤者惊吓过度,或因疼痛而大呼大喊,救护员要懂得安抚他们冷静,善言安慰。

蓝誉兴说,处理病发事故比较棘手,因为一些病情在现场要说清楚并不简单,而且他们都不是医生。偶碰家属刻意隐瞒病情,例如病人是爱滋带菌者。“我们告诉他们不需要觉得羞耻,隐瞒事实对双方都没好处,只会加剧严重后果。

“对所有病发紧急事件,我们一定前往救援。超乎能力之外的,至少我们能将病患送往医院,以稳定病人情况为上策。”

蓝誉兴:等待求救铃声响起

他接过生,有人发高烧也呼叫急救。

他说,被人铺上报纸的意外伤者,送到医院竟被救活;坐着接受他询问的人,答着答着就死去了。

还有,家属临时退缩不想送垂危者到医院,认为“灵魂会留在那里”。亏救护员的坚持把病人送抵医院,终于救醒了。

蓝誉兴往往在陪同病患途中,听了不少老人家对家庭成员的一肚子牢骚。

10年前,当他刚加入紧急救援救伤车的行列时,工作压力曾令他难以负荷。就算下班后,脑海也常浮现事发现场的画面。他记得曾处理过一宗牵涉飚车族的意外。当时,该名飚车客血流不止,在接受治疗时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他因此有好一段时间睡不着觉,无法忘记当时情景。

还有最难忘和惊险的一次。他被一个流浪汉企图用剪刀袭击,所幸制伏了对方。“当时我双手双脚是颤抖的,第一次感受生命被威胁,我一边控制他,一边喊救命,才有人来帮我。!”

蓝誉兴自10岁就加入学校里的圣约翰制服团体。

他可是电视节目《Emergency》的忠实支持者,该剧情描述护理人员的故事。“我好想像他们一样。有一次,我乘搭的学校巴士发生了交通意外。前来现场的救伤车在没有给予任何急救的情况下将伤者搬上救伤车。这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同,我觉得他们能做得更好!”

27年的抢救生涯

算一算,蓝誉兴为圣约翰救伤队服务了27年。现在,他仍然不是护理人员(paramedic,能提供高级医药护理,且受过紧急医务护理训练者。)他是一名符合基本训练的紧急医药技术人员(Emergency Medical Technician,EMT)),主要应付的项目包括了进行心肺复苏、包扎伤口、骨折固定、输送氧气和评估伤患。

2001年前他还只是救伤车助理,只能施予简单救护,之后前他连同其它分部的队员参加一项与国大医院合作的紧急医药技术人员的训练,才得以晋升技术。

家在巴生的他,早上6点半就要出门以避免塞车,7点半到达办公室。他每天的首要任务是检查救伤车,看有否需要补充、替换或清除的物品。然后,再查看上一段轮班的同事所写下的报告,以便在警方联络圣约翰询问有关问题时,他能回应相关详情。他说,这项工作的压力相当大,但是大家都经过训练,所以能有效地处理压力。

感谢妻子的体谅

虽然工作时间很长,蓝誉兴在休假把握与妻子和一岁大的女儿过优质家庭时光。他周一工作至周五,若是人手不足,他也必须周末上班待命。“我很感谢妻子的体谅,她从不埋怨我。”

问他担心救援失误吗?“天天都会有此担忧,难免偶尔会犯错,但这也是我们的挑战。每天的行动是一种训练,这也是完成行动后为何要检讨的缘故,避免同一错误再度发生。”

笑容满盈的他打趣道:“新人希望有案发生,旧人期待天下太平。

“生命是珍贵的赐予,我们应该好好照顾自己。”这是做救护人员之前的他没有想过的,看到他人受苦,他很有体会。

他承认影响他思绪的是涉及孩童的案件,比如虐待儿童。“这种案例让人痛心和生气,儿童们很脆弱,他们没做什么!”

与政府医院保持密切联系

蓝誉兴管辖的分部,与国大医院和吉隆坡中央医院保持密切联系,救伤车开往医院途中,那里的医生护士已就绪接手。

抵达医院后,并不是撇下事主就可收工。“我们再次向医生详报,确保不会产生疑问,然后就按例填写记录。”

回到中心,他们就清洗和消毒救护车。每一次出外回返,必须确保使用过的器具干净无菌。然后就是向上司简报和讨论,以加强下一次服务的素质及效率。“每次案例都是学习的新经验。”

最后才休息,直到另一个求救铃声响起。

蓝誉兴属下12人,每天至少5人在中心待命,救护员两人一组,一位调度员,大家分两天早班,两天晚班及两天休息的轮班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