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八大怪的第一代
“穷不怕”真名叫朱绍文,是名没有中举的秀才,他大约1829年生人,清同治、光绪年间在天津卖艺说相声。他祖籍北京,汉军旗,原为京剧丑角儿,演架子花脸,相传武剧《十八拿》出于他之手。后在天桥撂地。晚年住在北京地安门外毡子房。朱绍文先是唱京剧花脸,扮相念打有所创新而遭受到嫉妒,于是改行说了相声,起名叫“穷不怕”,意思是表示自己虽穷但有做人的骨气,不怕任何人和事。
“穷不怕”不仅精通文墨,而且对汉字的音、形、义颇有研究。他表演时总要以白沙子撒成字形,边撒边讲字句中的道理,以此来招引观众看他表演,使人在笑声中学到知识。所以朱绍文对相声艺术最大的贡献是把“白沙撒字”的表演方式引进了相声。朱绍文在说相声前,总是带着一小袋细细的白沙子,拿两块小竹板,夹一把大笤帚,在人多的地方用白沙子画一个大圆圈儿,这叫“画锅”,也就是围场表演的意思。然后他单腿跪在地上,一手以拇指和食指捏白沙在地上撒成各种字体或图案,然后拿两块小竹板击拍而唱,或引出各种趣活和笑料。一套节目表演完毕,用笤帚扫去地上的字,重写新字,开始说新的节目。他能用白沙写成一丈二尺的双钩大字,颇有形象,如“一笔虎”、“一笔福”、“一笔寿”等大字。大字下往往还有小字,许多字组在一起,就成为一首诗或对子。他经常撒的是一副对联,对联为“书童磨墨墨抹书童一脉墨,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煤”。这副对联读起来像绕口令,巧妙而饶有风趣。还有“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字翰林书”的对联也是如此。“白沙撒字”这种新鲜的表演形式吸引了许多观众,大家都愿意看,所以朱绍文的相声列为当时“天桥八大怪”之首位。 “醋溺膏”是绰号,又名“处妙高”,本人名姓张。是清光绪年间出现在天桥专门演唱山西民歌的民间艺人。他以说笑话、相声为主,同时专门演唱山西的俚曲村调、山歌、码头调等。
他平时打扮得十分古怪,上地时手拈草珠,身穿纱袍,连鬓胡子老长,蓬头垢面,一副希奇古怪的扮相。他的拿手看家本领叫“暗春”,也就是今天所说的“口技”,其中以学鸟叫他他的绝活儿。他学的鸟叫,包括各种禽鸟鸣声,婉转悠扬,惟妙惟肖,表演时如在鸟市上一般。《天桥杂咏》中有诗赞“醋溺膏”云:
俚曲村歌兴亦豪,铛铛鞑鞑韵嗷嘈。
而今尚有人传说,处妙高讹醋溺膏。
草珠纱褂态婆娑,鼓板须敲又打锣;
五十年来谁继起,人间冷落凤阳歌。
“醋溺膏”所唱的山歌,在山西称“山曲”,是晋西北河曲一带所流行的民间小调。它的歌词基本上为七字句,无严格约束,可自由伸缩。最出名的便是表现山西与河曲人民春季外出到内蒙古一带去谋生的情景的“走西口”。它的曲调分“征调式”、“商调式”、“羽调式”以及“宫调式”,简洁优美,节奏鲜明。
小调亦称“小曲”。其特色为曲调柔婉流畅,抒情优美,歌词通俗形象,内容以田间山野劳动为主,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醋溺膏”当年所唱的小调,有《孟姜女》调、《五更》调、《绣荷包》调、《苏武牧羊》调等。他擅长到用不同的曲调,更换不同的歌词,使之不断变化,常唱常新,令听众不倒口味。
码头调亦称“社火调”。“社火”是一种歌舞表演的形式。早年在山西内蒙古西部等地区,每逢节日到来之时,各处的村庄都要办社火,如跑旱船、闹秧歌、踩高跷等,所用曲调称码头调,用之演唱。其音乐分为说唱性和抒情性两类,前者以叙事为主,内容风趣生动,风格明快、朴实,但旋律性不强;后者的歌唱性很强,曲调流畅丰富,欢快活泼,委婉柔和,亦兼有苍凉凄切者。
“醋溺膏”卖艺时演唱的情景,既是具有浓郁色彩的俚曲村歌,又有嬉笑怒骂讥讽时弊的言词,加上表演中服饰动作的异样神态,使围之观众百看不厌,不忍离去。 过去老北京人口头上流传着一句歇后语:“韩麻子叉腰——要钱。”这句歇后语就是久逛天桥的老北京人为早年天桥八大怪之一的韩麻子而专门创作的。
韩麻子,顾名思义,一听就知道此人姓韩,脸上长着满脸的大麻子,人们不叫他的名儿而直呼“麻子”了。他是老天桥早期最著名的说单口相声的艺人。此人专以诙谐逗笑或学市面儿上各种生意小贩的卖货声融于所表演的节目中,甚有趣味。他的嘴尖酸刻薄,其村野之程度极不堪入耳。你再看他的长相也甚为古怪,面紫多麻,眉目间含有若干荡意,且将发辫盘于前面额角间,手执破扇一柄,每见其两唇掀动,两目乱转时,遂不闻其作何言语,亦不禁令人失笑。天桥艺术家大狗熊孙宝才曾回忆过韩麻子的音容笑貌,说:“韩麻子有异相,大脑袋好似一只广梨一般,额前有纹交错横生,好似插朵花儿,满脸一团喜气。脸上抹白灰,脑后扎一尺把长的小辫儿,朝天撅着,为是逗人笑。他经常穿一件右大襟的青袄儿,上面钉着五个布条盘成的疙瘩纽扣。他个儿大,是个胖子,长着一脸的麻子。”“韩麻子手里提拎个画眉笼子,走到哪儿,哪儿就热闹上了,他把鸟笼子往地上一放,人们就会围上来。等他把人逗得开心大笑时,突然停住,两手往腰里一叉,两眼四外一张望,这时候人们就知道他要钱了。等他收完一次钱,就再说下去。再等他把两手往腰里一叉,就又要钱了。”孙宝才曾学韩麻子的样子,双手一叉腰,神气地说:“韩麻子的嘴厉害,他会骂人,还让你听不出来。比如:‘他说到某某小姐的象牙床,就说:‘什么象牙床?床上前后左右,狗骨头、狼骨头、猪骨头、牛骨头的,什么走兽的骨头都有。只有床正中间的那一块才是象牙呢!’说这段时,他站在场子中间,把前后左右的听众都骂了,只有他才是块象牙,等到观众明白过来,已经挨了骂了。因为他爱骂人,所以不少人恨他,可又因为他骂得巧,骂得妙,所以观众挨了骂还是爱听。每天演完了,韩麻子所得的钱,总比别的说相声的要多一些。这主要是他相声说得好,大伙儿都愿意听,都愿意给。再有就是大伙儿都怕他骂,不敢不给他钱。”
据说当年著名大画师沈容圃曾把韩麻子说相声时的情态画了像装在镜框中,挂在大栅栏更房窗隔上或挂于煤市街路东米铺门口,藉以做清水传真的招牌,招来不少人围堵观看。
韩麻子的“贯口”(曲艺术语。指快速歌唱,背诵唱词或连续叙述许多事物)与“变口”(曲艺术语。指运用各地的方言)等基本功极为娴熟,与他奇特的相貌相得益彰,同样是《三近视》、《化蜡扦儿》等单口相声传统节目,经他一说,便有不同的韵致和因人发笑的魅力。乃至令人喷饭,捧腹大笑。所以每当他说完一段,叉腰站成丁字步时,大家伙儿总是纷纷扔钱给他。
韩麻子说相声和要钱的神态,给观众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大凡熟知天桥的老北京人都知道盆秃子这个人。盆秃子是该艺人的绰号,其真名实姓已无从可考。只因他在天桥敲瓦盆儿兼唱小曲儿,加上他脑袋秃顶,故而大家伙儿都叫他盆秃子。
盆秃子本人,有两个明显的外貌特征,一是秃顶,只鬓角有些头发。二是走路时一拐一拐的,就像是《八仙过海》中的铁拐李一般。
敲着瓦盆唱小曲是有历史典故的。司马迁的《史记》中记载了渑池会上秦王为赵王击缶的故事,确是流传至今广为人知的。以缶为打击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唐尧时代。据《文献通考》中,《乐考》记载:“古缶,形如足盆或曰形如覆盆,以四杖击之。”通过查证有关史籍,可以看到,相传在尧时,有老者去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于我哉?”这段歌词,后来成为歌颂太平盛世的典故。又从考证得知:击壤,便是击缶。唐尧以后的春秋、战国、秦、汉诸朝代,都有关于击缶以和乐曲的记载。如:《汉书?扬恽传》中就载有这样的文字:“酒后耳热,仰天拊缶,而呼乌乌。”
盆秃子的表演与众不同的是,他表演时拿着一只大瓦盆,用一双筷子敲击瓦盆的不同部位,发出高低不同的响声,敲出的各种声调,再加上随口编出的词曲,抓哏博人一笑。孙宝才这样说过盆秃子:“盆秃子是个怪人。他头上秃光光的,只两个鬓角倒有些毛,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好像个铁拐李。他拿着一个瓦盆,直径有二尺,深有一尺,用一双筷子敲来敲去,却也能敲出五音十二律来。他一边敲,一边唱,随口即兴编词逗人笑乐。”
盆秃子击瓦盆儿,坎坎做声,虽非八音克谐,但清越合于乐律,与他所唱的抑扬顿挫的小曲儿应和为一体,追根溯源,倒也有些上古之遗风。故清代诗人杨曼卿在《天桥杂咏》中赞盆秃子:
曾见当年盆秃子,盆儿敲得韵铮铮;
而今市井会新调,岂识秦人善此声?
击缶唱歌形似丐,斯人今已不堪论。
笑他俗子无知识,妄拟庄周浪敲盆。 田瘸子是清朝光绪年间在天桥的杂耍场上专练盘杠子的民间老艺人,其本名已不可考,因为他在天桥卖艺几十年从未向他人透露过本人的身世名号,似有隐衷,别人也就不好再问。
此人幼年武艺极有功夫,因踢腿用力太猛遂致残废,但也有人说他当年与人争斗被对方打伤的,究竟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但以根半腿人而能在杠上耍练各种技术动作,还是颇为怪异的。他每天带着一个徒弟来到天桥卖艺场地,先将杠架支好,而后让他的徒弟先表演一二招小玩艺儿,作为引场,然后他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场子上来。他就像《打瓜园》中的老汉陶洪一般,精神矍铄,丝毫无龙钟老态。他在杠子上腾上翻下,手脚灵活地做各种动作。如单手大顶、噎脖子、左右顺风旗、燕子翻身、哪吒探海,变幻无穷,不可名状。观众看后无不喝彩称赞。每表演一次能收得当十大钱三五千不等,一日下来,进钱也有三四十千之数,进项可谓不菲。
武术名家的“二指禅功”早就为人们所熟悉,然而早在一百多年之前田瘸子最拿手的功夫便是用两个指头支撑,在杠子上拿大顶、倒立,这在当时的天桥演艺圈内也是堪称一绝的。
田瘸子的身体虽残疾,但是有异乎寻常的力气,虎一般的迅猛和猿猴般的灵巧。他每逢演出时,总是先以几个简单动作吸引观众,等到观众围拢后,才逐一拿出看家的本事。他的许多高难度的精彩绝妙的动作表演,其名堂都与历史人物或神话故事有关。如白猿偷桃、刘伶醉卧、黄香卧席等。此外就是模仿性的动作形态,如“鸭子凫水”、“鹞子翻身”、“倒挂金钟”等。
“白猿偷桃”,是屈一膝夹杠,双手抱膝作神话中白猿捧桃侍母的样子,然后绕杠倒转七八圈儿,疾如风驰电掣,令人眼花缭乱。今天体操运动员在单杠上做的“单挂膝回环”动作,与当年田瘸子的白猿偷桃颇似。
“刘伶醉卧”是以单臂弯曲着杠,另以一手托颐作醉卧状,全身重量支撑于一臂,其难度则更大。刘伶,古代魏晋时期一大名人,其与阮籍、嵇康等合称“竹林七贤”。又因他“常乘鹿车,携壶酒,使人荷锸相随”,“以酒为名,一饮一石,五斗解醒”,故以酒仙著称,于是后人留下了“杜康造酒刘伶醉”的佳话。刘伶与当时大作家、太子少傅张华是好朋友。他不远千里到遂城(今河北徐水)访张华,常以酒为乐,死后就葬在了徐水古遂城西的张华村。
“黄香卧席”是双手握杠,两臂弯曲,腰与两腿悬空平挺,并倒手在杠上旋转一周。黄香,东汉江夏人,字文强。他九岁丧母,侍父至孝,暑扇床枕,寒以身温席。他博学经典,能文章,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童”。官至尚书令。后来被人将黄香的故事编入“二十四孝”中,在中国广为流传。因此将“黄香卧席”的典故作为盘杠子的名堂会更受广大人民欢迎。
孙宝才曾这样回忆过田瘸子,他说:“他的本领就是练把势。你看他,只一只手落地,把整个身子都竖起来,这叫单手拿大顶。他还会倒翻跟头,身子向后一翻,倒过来又站在你跟前,这叫燕子翻身。他还有个绝技,在单手拿大顶时,把身子向左右倾斜,仿佛让风吹歪了一样,这叫左右顺风旗。田瘸子还有个特点,钱到手就花光了它。一个子儿也不剩,多挣多花,少挣少花。这是由于江湖人成天价东来西去,并无定居,一般都不置恒产,不作长远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加之他们吃苦的时候多,一旦有钱了,就要尽情享受。第二天再说第二天的,勒紧裤带再卖艺去。”
田瘸子最精彩的动作是“骑杠”和“二指倒立”。骑杠是两腿前后分开骑于杠上,向前或向后连续旋转数圈儿,其股骨夹杠大致相同。“二指倒立”是以食指和中指着杠,将身体徐徐倒立起来,这是田瘸子“压轴子”节目,惊险无比,每练时全场观众齐声喝彩。
功夫深,有绝活儿,田瘸子既用表演揽住了观众,也使他长期以来在天桥站住了脚及声名大震。 “丑孙子”姓孙,因长得丑陋,所以的了个“丑孙子”的诨名。他是清光绪年间著名的相声艺人,以扮怪相为主。
孙宝才曾这样描述过“丑孙子”。他说:“丑孙子生得极丑,简直是个猪八戒,平常日子他说相声,到了旧历年大年初一,他头戴麻冠,身穿重孝,左手执哭丧棒,右手打着幡儿,哭一声爸爸,叫一声冤,一路来到天桥里热闹的地方。这时候好多人都围着他,都知道这是他要钱的方法,所以大伙儿笑的时候也扔给他几个钱。”
“丑孙子”最拿手的节目就是大年初一演“出殡”。他一个人演出模仿整个出殡的场面,表演得惟妙惟肖。他先是在一帐子模仿许多人的声音:二姑娘哭,三妯娌喊,四姑奶奶劝,五姨太太说,吵吵闹闹是乱做一团。然后是“丑孙子”出了帐子,头戴麻冠,身披重孝,左手持哭丧棒,右手打着纸幡儿,摔着丧盆子,大声哭爸爸。哭一声,叫一声,以此逗观众捧腹大笑,以求大家扔钱给他。
“丑孙子”本来就已十分丑陋,再加以重孝缠身,干号不已,可谓出乖露丑之极。所以天桥市场上都知道“丑孙子”的大名。一为其怪,二为其戏谑。被称为天桥早期的“八大怪”之一。
清代文人杨曼卿在其所作《天桥杂咏》中以七言绝句赞“丑孙子”道:
为谋生计戴麻冠,行哭爸爸又呼冤;
莫道国人多忌讳,也知除假使真钱。 历史上关于鼻嗡子的资料较少。相传鼻嗡子是一个怪里怪气,穷相毕露的无名氏艺人。他的名字无人知晓,大伙儿都管他叫“打马口铁壶的”。有人说他原为山西某地的一名伙计,因好唱被辞来京,遂在天桥自树一帜,尚不知此信息是否准确。他以洋铁筒塞入鼻孔中,复将破洋铁壶悬于腰间,两手拉一梆子呼胡,一边走一边拉,一边唱。有时兼打其腰间之破洋铁壶作鼓声,鼻中所塞之铁筒作唱后之尾音。每唱一句,其煞尾之音即以鼻筒代之,甚为可笑,他也被列为“八大怪”之一。
当他正式为观众表演时,还特意打扮一番,头上戴着花,脸上抹着粉儿。当他在鼻孔里插上两根竹管儿嗡嗡发声时,即用手拿一只小棍敲击着腰间挂的那只马口铁壶,即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同时嘴里和着竹管的曲调、铁壶的节拍唱小曲。大家看他那手脚忙活的可笑的滑稽动作也会大笑不止,留下较深印象。清代《天桥杂咏》中,曾以七言诗称赞“鼻嗡子”曰:
麻铁壶敲韵调扬,亦能随手协宫商;
当时牛鬼蛇神样,看到而今转觉强。
鼻音一响上场来,抹粉簪花亦怪哉;
但练游人能注目,今朝不负大烟灰。 常傻子也是老天桥早期的八大怪之一。他表演的“砸石头”,带有江湖艺人的色彩。老天桥的艺人们大都听说过他的表演。有人说他的“砸石头”是真功夫,但也有人说他“砸石头”是为了兜售他治疗跌打损伤的成药服务的,带有商业性质和江湖医生的色彩,至于功夫并非精益求精,十分真实可信。但无论怎样说,都承认他是老天桥早期的怪人之一,他的真名叫什么,谁也说不清。
据说常傻子砸的石头大多是鹅卵石。表演前,先由他的弟弟常老二拿两块石头对碰数下,好让观众听到响声,然后再递给观众可以用手摸一摸。看一看,辨一辨真假。这时候,常傻子边在一旁运气,把气运到手上。然后,接过石头放在一条板凳边上,找准位置后,只听“嗨!”“嗨!”两声,手掌落下之处,石块已被砸碎。
常傻子有个绝活儿,就是用手指将一块石头戳碎。他的表演会使人联想到今天武警战士的功夫表演,大有一脉相承之意。不过“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武警战士的功夫表演要比当年常傻子精深得多,所用的气功,也比先前更广泛的发展。
常傻子表演一阵“砸石头”后,便要向观众推销他的“百补增力丸”。他说他的“百补增力丸”有神效,一能强身壮骨,二能治疗跌打损伤;三能治闪腰岔气内外伤。还以他自己现身说法,说他自己就是吃了这种药才有这么大的力气,才能练成真功夫。据说,他兜售的药丸并无神效,但也不会把人吃坏,他之所以如此美化药丸,主要是为求生存而维持最低的生活需要。同时,他是以卖药的形式向观众“打钱”。由此看来,有人说他卖艺带有商业性质还是不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