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青年文摘上刊登了一个叫《桔子》文章请问谁知道,能否提供一下

:《桔子》原创,根据一真实的故事改编。

1996年1月1日 ×××(地名) 晴

深秋的风有些寒冷,在袅袅香烟的烟雾中,我独自靠在楼顶天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灯火的洪流 。每当我完成了一个任务或者说杀了人之后我都喜欢一个人到这个天台上静静的抽支烟,望着万家灯火,在心中乞求那些亡魂的原谅。其实我知道我永远不会也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原谅,经常,那些亡魂的眼睛在我眼前晃动,让我不寒而栗。我乞求他们的原谅,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的良知好过一些。这是不是自私,我不知道。

是的,我是一个杀手 ,我没有名字,我的绰号叫“桔子”。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组织的名字,也许我们的组织就根本没有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们组织到底有多数人,这个组织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杀手,而我也只听命于“红姐”,。红姐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只有靠在她的身上我的灵魂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没有名字,也不记得我的家乡在哪里。父母在我的记忆中只是依稀争吵的身影。我不记得我怎么就开始到处流浪了,那个时候,垃圾堆和墙角就是我的家,经常,我被人欺负,一次在我被3个比我大的孩子欺负,当我不顾眼角和鼻孔留出的血仍和他们厮打时红姐出现了,她赶走了那几个孩子收留了我。不久,我就被送到一个藏在深山的地方,那里有十几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在那里我们每天要面对的就是严酷的训练。格斗、各种武器的使用、射击、驾驶技术、毒药以及文化课。尽管训练出奇的严苛和残酷,但我拿到课本的那一刹那我仍感觉到自己幸福的想哭,本来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别想读到书。为了报答红姐对我的恩情,我每天拼命的训练。拼命的训练的后果是我经常得到教练的表扬和同伴憎恶的目光,但是我不在乎。我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红姐。红姐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我们,这个时候就是我的节日,也许我拼命的训练就是为了红姐给我的鼓励性的拥抱 。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14岁的时候,对方是一个黑社会的大哥。行动前,红姐让我看着照片记熟了对方的相貌,制定了行动计划。那次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当这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黑社会大哥在大排档畅快的喝着啤酒的时候,我裹在衣服里的五四式手枪指向他的头。我还记得他当时惊讶和恐惧的眼神,当他鲜血四溅的头颅托着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从那个时刻开始,桔子的名字开始被人们知道。红姐热情的欢迎我的归来,把我深深的抱在怀里,那一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的温存。

桔子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因为在我流浪的时候,我唯一的理想就是自己可以有一个桔子,当红姐要我们起名字的时候我就说自己想叫桔子。红姐直说这个是个好名字,因为‘桔’同‘吉’的读音一样。是吗?我不知道。于是这个世界上就有了个叫桔子的杀手,于是桔子的名字就在这个世界开始流传。

当我第一次听到“桔子香水”这首歌的时候我就疯狂的喜欢上了它‘我沿着气味一路追逐,红尘淹没受理的苦,飘飘忽忽,像这些年我的孤独。。。。。。我就在杀人和被杀之间挣扎。

今天,我的任务是红姐跟我一起完成的。行动开始的时候相当成功,当三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躯体倒在客厅的时候,我们准备撤离了。这个时候从厨房里传来声音,当我从厨房纠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的时候灿烂的阳光从窗口射了下来,整整一天小女孩那恐惧而明澈的双眼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求求你,放了我,我害怕。”我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犹豫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即便是最凶险的情形也从来没有让我犹豫过,而面对她那双眼睛我却犹豫了。这个时候红姐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作为一个杀手,绝对不应该有任何的感情,即便是自己的父母。”我没有再犹豫,我还记得小女孩那脆弱的颈骨折断的声音 。

1996年4月23日 晴 ××××市

我是一个杀手,是一个专门杀人的人,但今天我竟然也成了被杀手追杀的人。一个星期前,红姐交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我要完成的任务。即便是在组织内,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别人要完成的任务,知道大家所有的任务的只有红姐一个人。我将装有任务的信封放到基地寝室的桌子上向红姐告了个假就出去了。自从上次杀了小女孩之后,我一直摆脱不了她那明澈而恐惧的双眼,忘不了阳光下那绝望的眼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讨厌阳光,在阳光下我都会用大大的墨镜把自己遮住。红姐也知道我的情况,在这三个月里,没有给我委派任何任务。但这次不同。红姐交给我任务的信封的时候跟我说,对方是一个统治着横跨几个市的黑社会的强势人物,平时他的保镖就不下十个,别人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几率微乎其微。只有让我出动。行动千万要小心。我相当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从我出道至今已经整整六年,我接受的任务还没有失利过。桔子的名字就是成功的保证。我不由的想,我完成了这个任务能不能减轻些我的罪孽呢?从基地出来,我直接去了大佛寺,跪在佛的面前,乞求佛可以宽恕我的罪孽。在回寝室的路上,我迎面碰到了水条,水条不自然的同我点了下头就过去了。

我决定今天行动,我制定了一个我认为最稳妥的计划。今晚那个目标将会在他自认为隐蔽的房子里同他的情妇厮混,而这个时候,他所有的保镖都在门外。我就在这个时机从窗口进取,用带消声器的手枪把他和情妇击毙,然后顺绳子滑到楼下驾驶我早已准备好的摩托车撤退 。我站在楼顶的天台上,耳机中传来事先装在那个屋子里的窃听器传来的声音。“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先出去吧”“是,大哥”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已经男女调笑的声音 ,接下来是粗重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我知道时机到了,悄悄的从天台顺着绳子滑到了窗口,里面黑洞洞的,两人没有开灯。当我刚刚到了阳台正准备抽出枪来开始行动的时候,突然房子里的灯光一下子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