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溜冰记忆
伊金霍洛的冬天越来越暖和。
周末,很久没见的好朋友说要与老公带着2岁半的儿子去滑冰。滑冰,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我说:“那正好,我也去看看,当个看客也行哈~”,没准儿溜冰场上会有某个运动型帅锅的身影呢,哈哈。
这个冬天,全民健身中心门前的人工湖一遍遍的被浇灌,人工溜冰场建成了,远远望去,是一面银白色的镜子。银白的冰面上,舞动着一群群欢快的身影,现在的装备升级了,有2人、3人坐的可以拐弯的溜冰车,两只手握住溜冰棒往前一滑,就可以滑出去好几米,还有刚好适合5、6岁小朋友坐的彩色三轮滑冰车,可以360度无死角的旋转,滑翔,朋友家的家小家伙看见此情此景玩乐呵了,被冻得通红还是不愿意回家。
入冬以来,断断续续看到小伙伴们在朋友圈发布和孩子去滑冰和滑雪的图片,心里倍感亲切,就想写一篇关于滑冰的文章。久违的记忆,久违的活动,滑雪我是没有过的,那些年滑冰的记忆深深的烙印在了人的心里。
小的时候,家住农村,整个村子一条长长的沟壑,我们家在村子的最前边,门前有2条渠,一条是鸳鸯渠,渠内有很高的芦苇,因山洞内居住鸳鸯和其他鸟类而起名,一直觉得这条渠是有灵性的,一条是榆树渠,因有一颗很大的神榆树而起名,爷爷说:“那苗榆树长了几百年,为了保护,已经被圈起来了”,榆树渠更多的有了一份神秘感,蜿蜒曲折的小溪流经草地,如果说鸳鸯渠是接地气的邻家女孩,那么榆树渠就是高大上的女神,两条气质非凡的渠汇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条相对宽敞的小河,夏天最喜欢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坐在自己家果树下吃苹果,记忆中的冬天,气温能达到零下30多度,每到冬天,河流会结出冰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滑冰了,冰封的雪地和光秃秃的树木让高原显得异常的冷清、肃杀,万物归于沉静。但孩子们是不会冬眠的,那个时代的孩子进入冬季似乎对冰有一种特殊感情,着魔般的喜欢,玩冰水,用激情将冰雪融化。我想,北方长大的孩子天性就有一些狂野基因,即便是冰雪和寒风仍挡不住内心的躁动。
其实滑冰车制作很简单,爸爸心灵手巧的,几步就做成了。自己找几块正方形的厚木板,在板子的底面两侧用钢钉固定两根平行的粗钢丝,一个简易的冰车就做成了,当然少不了两根冰椎子,用来点插冰面,推动冰车前行。滑冰车一般是跪在上面或盘腿坐下,我坐在盒子里,用双手持锥子用力往冰上一戳,爸爸在后面使劲推我一把,滑冰车便缓缓启动,然后加快戳击冰面的频率,用的劲道越大,冰车的速度也就越快,一旦冰车跑起来,所用的劲也就没那么大了,冰的光滑让摩擦力小很多。就这样,这是属于我们父女的快乐时光。
上学以后,从学校到家的多半段路程可以滑冰回去,遗憾的是没有冰车可滑,最多就是用脚滑着回去,可也挡不住一群孩子在冰上撒上未化的结块儿的雪,你推我赶着就到家了。有时还会遇见尚未冻结实的冰面,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河里,棉袄、棉裤、棉鞋常常被弄湿,这在孩提时代,算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快乐压倒一切。
冰是自由的,光滑如镜的冰面可让你自由的滑行,冰车犹如战马一般,既可缓缓滑行,怡然自乐,又可信马由缰,在冰面上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飞奔,这也是孩子为什么喜欢滑冰车的原因,自由,没有束缚。
后来上大学,体育课有了必修课冰课,算是和冰在另一个地方相逢。用的是锋利的尖锐的冰刀,可以前滑后滑倒滑侧滑花样滑,也可以一群人排成一列,排头的人一个猛烈左一下右一下后面的人跟着,蛇形一样摇摆,不同的地方,继续着大家的快乐,不同的是,再也不是80年代自己做的冰车。
80后的滑冰记忆却独属于我们这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