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的河流在我心中流淌
记得小时候,也就是80年代初,河水一年四季不停的流,河里有鱼虾,岸边的泥窝里有螃蟹。河岸很宽,只有下大雨的时候河水才能到达岸边。站在岸边看着滚滚的洪水夹杂着杂草和落叶,不禁感到害怕。河沟里长满了高大的树木,如毛白杨、柳树、槐树等。树下是草地,不知名的野花一丛丛,散发出阵阵清香,引得蜜蜂蝴蝶翩翩起舞。在村子东北的小河岸边随便挖一个地方,就能流出泉水,伸手就能捞起一把明晃晃的泉水。我真想把水中映出的太阳捧在手里。夏天下大雨,河水上涨,阻挡了两岸交通的步伐。人们可以通过在不太深的水中扔一些厚的石头作为垫脚石来通过,但总有几个上初中的大坏男孩一个接一个地去拿排列好的石头,使人们无法过河,特别是老年人。我们这些孩子经常脱下鞋子,到水里去把石头弄直。有一次,我碰巧遇到一位步履蹒跚的河东老太太。应该是我的姑姥姥。她嫁到了村子东边的村子。她耐心的等着我们把垫脚石放好,于是不停的夸我们: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个好媳妇!现在我们人到中年,娶了心仪的媳妇,心里都忍不住笑。
为了增加副业收入,村里组织了三个挖沙队,沿着河道方向从村西南向东北挖。筛出的砂分细砂和粗砂,粗砂大如高粱粒,称为高粱砂。大多在阳谷县有卖,据说一斤沙一分钱。莎拉人开50辆拖拉机,有些人开大汽车。大拖拉机大汽车来到农村,很壮观。我们羡慕那些跟着大人拉沙的孩子,能坐公交,能吃到好吃的。有一次,筛沙队装满一辆大拖拉机,已经是中午了。在组长的要求下,留下两个司机和一个孩子吃饭,拖拉机停在组长面前。我们农村孩子知识少,很快就围在拖拉机周围。他们的眼睛似乎睁得很大,好像在试图寻找什么,这引起了司机的注意,并留下孩子们照看汽车。队长用卖沙的钱买了一些好吃的。小包里装着豆腐皮和花生。过了一会儿,家里飘来香喷喷的油炸咸鱼的香味,让人多吸了两口气。饱餐一顿后,两位司机满脸通红,流露出自豪的神情。组长的二女儿用碗盛了满满一碗铁锅面,放了几片裹着面糊的油炸咸鱼在上面,端给孩子吃,但孩子说不饿,在大人的催促下没有吃。多傻啊!我暗暗骂着孩子,口水止不住的咽。真希望二姐能让我尝一尝。虽然我们是邻居,但她却把眼睛抬得高高的,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真羡慕隔壁的二哥,现在二哥守着自己的两亩地,不想出去打工。
沙河沟因为坑挖了很多年,整个沟的树都长不好,就锯掉卖了,木头也没了。春天,许多树枝从留下的树桩上疯长出来。当它有一米多高的时候,我们这些孩子就躲在里面玩捉迷藏游戏。秋天到了,河边成了晒红薯的好地方。闪闪发光,一片一片,像降雪。河西岸住着一个五保户二爷。当时开展五保讲、四美三爱时,村里的小学经常组织起来为五保户打扫卫生、挑水。冬天枯枝多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给二爷爷捡柴火。最后我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小块冷冻油条,放在嘴里咬不动,但是大家都很开心。冬天总是有很多闲暇时间。在厚厚的冰面上滑冰,看着谁滑得远,有时候会滑倒,脑袋里嗡的一声,更糟糕的是,有的坏男孩还时不时伸伸腿拌你,让你尴尬的摔倒在地上,大家都笑。有时我会蹲下来,凝视着河边美丽的打结冰花,让思绪飞扬。
河里有许多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钓鱼还是很吸引人的。把一根针弯成鱼钩,在玉米秸秆顶上剪一根细稻草做成浮子,然后用黑线连接,再把黑线绑在杆子上,就大功告成了。或者干脆不用竿,直接用手抓线就可以钓鱼了。作为一条小鱼被抓,热情也被抓,火热的眼睛盯着别人的彩车。河边的沙坑里长满了水草,即使是冬天也是绿色的,在冰封的季节引起了朋友们的注意。水中布满了又肥又大的河螺。初冬,农活都忙完了,放学了,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用一个铁罐盛一些河水,然后装满河螺,用三根树枝绑在一起搭个架子,用铁丝把铁罐挂起来。,就把铁罐解开,迅速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家都抢着去捡热腾腾的田螺,于是都忍不住把粘在田螺上的热水滴泼了过去。他们把一棵枣树上的一根针扎进田螺的开口处,用针扎好,用歪手挑出里面的肉,放进嘴里。当他们咀嚼它的时候,他们咽下一口唾液。现在他们忍不住流口水了。现在这样美味的食物无处可寻。
为了给麦田浇水,在村子的东南角挖了一个方形的池塘,这样河里的水就可以省下来了。挖完方塘,开庆功会。剧唱了六天,有《朝阳沟》。用扫帚砸银环的场景历历在目,逗得观众捧腹大笑。扮演银环的演员很帅,一度成为热议的对象。开场前,民兵连长背着步枪在台上来回走动。几盏明亮的煤气灯使舞台看起来像白天一样。那个时候,人们已经闻到了改革开放的气息,迟早会来的。
几场大雨过后,方池塘里积满了水,成了大孩子的乐园,他们纷纷去游泳。我还在被一口水呛到后学会了游泳。广场池塘周围种植的柳树也生长缓慢。夕阳西下,斜阳射出几缕残光,霞光均匀地落在水面上,金色的眼睛。余辉、波光、水光,这种和谐而神秘的自然之美竟,便温柔地涌进了灵魂。
有一次,不知道谁偷偷用大炮炸鱼,连小鱼都被炸死了。河面上漂浮着许多小死鱼,一些老人气得骂了起来。有一年干旱,人们抽水浇灌方塘以南的麦田,方塘里的水很快就会被抽干。放学后,我们把书包扔回家,大步走向方池塘去抓鱼。几个成年人也参加了。凭着我多年的钓鱼技术,钓到了很多小鱼小虾,因为方池塘中间水太深,我不敢走。我拿着劳动成果兴奋地回家,一个一个给我妈看,问她鱼有多长,虾有多大,缠着她炸鱼。我妈无法抗拒我的硬要求,就把我的鱼虾收拾干净,把油加热,裹上面糊,放油锅里。冷笑声响起。我妈把炸鱼捞出来,看到金黄的颜色,我就抓了一块送入口中,别提有多香了。幸福和自豪洋溢在我的脸上。
马上要上初中了,每天都要过河去邻村上学。我的一个朋友,比我大一岁,经常早上用河水洗眼睛。他说,“河水很清澈。洗洗对眼睛有好处。”后来因为用眼太多,他戴上了眼镜。
煤矿挖得越深,地下水每天都被抽干。上游的水库几乎每年都会干涸,成为季节性水库。这条河也成了季节性河流。甚至连吃水都变得困难。村里的人要不停地挖自己的井,最干旱的时候,即使是最深的井也淹没不了水桶。
季节匆匆而过,几十年过去了,煤矿越挖越空,整个村子都被掏空了,老房子出现了裂缝,严重倾斜。经过十多次测量房屋面积,老村终于在1993开始动迁。新村庄位于旧村庄的南五英里处,离煤矿更近。煤矸石山自燃的腐臭气味随着东南风吹进了村子,煤矿小区的生活垃圾也被点燃后随风吹进了新村。后来村里的人都得了不治之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离开了,让我的心一次次绷紧,一次次颤抖,一次次流血,再一次次悲痛欲绝。
旧村已经彻底整改,像一块平地,全部种上了速生杨,方便外出打工。这个老村庄再也找不到它的旧貌了。原本很大的村子现在看起来很小,村里的小学被保留下来,变成了养鸡场。为了能种尽可能多的树,这条河也被整治成了一条小水沟,平时很干,一个小时就完全没了样子。旧村里那些装满回忆的石头已经不见了,童年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还有懵懂葱郁的时光和徘徊在河堤林荫小道上的影子。突然感觉自己的记忆突然淡了。如果我什么都不在乎,怎么接受?遥望远方,微风轻拂,吹来一股古风,物是人非...
这几年煤价一直在跌,煤矿重组,招了很多农民工。随着开采的深入,在旧村北面安装了新的风井,同时把矿上的积水抽到河里,河水常年流淌,还可以抽到水种树。只是汤芳淤积区的占地面积缩小了很多。站在池塘边,可以判断谁家房子的大致位置,只能多看几眼。有时你可以发现几个钓鱼爱好者专注地、默默地等着鱼竿。远处的树林里,几个老农民正在忙碌。他们把一生都献给了这片土地。他们永远不会真正离开这里,他们的身心早已与这里融为一体。只有在记忆中,河流才能恢复往日的模样,真的是沧海桑田的感觉。似乎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记忆会被封存,封存在记忆深处,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悸动。现在在异乡,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能打动我心的地方。我知道,沐河穿越的地方,是我的故乡,是我灵魂永恒的故乡。
前不久回家,偶尔路过河边,发现河水变黑了,是煤矿里从矿井里抽出的污水混着煤泥造成的。鱼虾蟹肯定活不成了,唉!一种孤独感和失落感油然而生。
沐河,一条在我心中流淌了几十年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