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泽特金笔下人物的生活
1878年,德奥帝国颁布了《关于镇压社会民主党危害公共安全企图的法令》(以下简称《非常法令》),迫使德国党转入地下。但克拉拉·艾·斯诺并不惧怕白色恐怖,毅然加入了德国社会民主党1881。此后不久,她去了瑞士苏黎世,从事党的秘密报纸《社会民主党人》的出版工作。1882 165438+10月,她移居巴黎与奥西普·蔡特金结婚,并改名为克拉拉·蔡特金。在纪念巴黎公社的1885游行中,采特金被警察的军刀砍倒,晕倒在地。1889年初,Osip因病去世,对她的精神打击很大。从那以后,蔡特金一直没有结婚。无产阶级教育理论的精辟阐述者
7月1889采特金作为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团成员出席了在巴黎举行的第二届国际建党大会,并在大会上就妇女劳动问题作了发言。她在讲话中驳斥了认为妇女参加工作会导致工作时间更长、工资更低的错误观点,指出妇女参加劳动是实现自身彻底解放的第一步,“妇女的解放和全人类的解放一样,最终将是劳动从资本中解放出来的事业。”她呼吁劳动妇女在社会主义的旗帜下“争取被承认为拥有平等权利的人”。大会将此写入国际劳工立法的决议,并呼吁“劳动者应以根据平等原则将女性劳动者招募到自己的队伍中为己任,还呼吁实行不分性别、不分国籍的同工同酬原则”。她的讲话也在会后不久发表,成为新兴的无产阶级妇女运动的指导思想。
蔡特金是著名的无产阶级教育理论家。她在不同场合就教育问题做了许多报告和演讲,也就这个问题写了许多文章。
1904年,采特金在不来梅举行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第三次妇女代表大会上作了“学校问题”的报告。针对当时德国的教育制度和劳动人民子女的教育状况,她系统地提出了自己的改革思路。
蔡特金主张从幼儿园到高等教育实行统一的义务教育制度,所有儿童,无论父母的阶级构成和家庭经济状况如何,都必须上中小学。学生不仅可以免交学费,还可以像士兵免费获得衣服一样获得学习用品。
蔡特金主张教育的世俗化和宗教与学校的分离。她认为宗教与学校无关,学校开设宗教课程既没有伦理基础,也没有教育学基础;开设这门课只能帮助资产阶级加强宗教对学校的影响,从而阻止无产阶级进行世俗的阶级斗争。
蔡特金主张对所有学科的教学进行全面彻底的改革。她认为,中国的历史、语言、自然科学的教学应该加强,但必须采用最完善的教学方法,消除历史、语言教学中狭隘的民族主义毒害,把它们从害死人的“爱国主义”的枷锁中解放出来。还要消除宗教神秘主义,把自然科学从圣经神话和教会教条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蔡特金主张对中学生进行职业教育。孩子读完小学进入中学后,就要开始职业教育的准备。这类学校要根据这类教育的性质,对教材的种类和数量做出不同的安排,重点是技术、艺术等课程,职业教育的目的是让孩子不仅得到全面的教育,而且掌握一门技能,为将来进入社会打下基础。
蔡特金主张提高教师的地位和待遇。她认为学校的问题主要是师资的问题。首先,要有足够的老师。只有这样,教师才能对每个学生的身体、精神和道德发展给予必要的关注。同时也可以减轻老师的工作量。如果没有足够的老师,他们会精疲力尽,负担过重。其次,要从各方面提高教师的地位和待遇。她指出,如果教师过于悲伤和疲惫,她/他们就无法以快乐的心情将学生培养成全面发展的人。
65438至0906年,采特金在曼海姆德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大会上作了关于社会民主党和国民教育的代表报告。她在报告中指出,自由劳动具有崇高的伦理和教育意义,学校应该开设劳动课,将劳动与直观教学结合起来。她认为劳动可以使孩子的感官发达、敏捷,提高手的技能,锻炼肌肉,灵活,促进独立思考能力。劳动课还可以鼓励孩子的创造力,让他们认识到劳动是光荣的,是值得尊重的,社会上对劳动的偏见要克服。
蔡特金在这份报告中也系统地提出了家庭教育的问题。她认为,家庭是一个独立的教育单位,父母应该肩负起教育孩子的重任。她形象地说,孩子就像一块可以揉捏、塑造、定型的黏土,父母对孩子的教育就是对孩子的再创造。关于教育的内容,她认为首先是思想道德教育。父母有义务对世界观施加影响,并身体力行,逐步向子女灌输社会主义情怀。其次,通过游戏对孩子进行生产劳动教育,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关于教育的方式,她认为父母不应该强迫孩子背诵或跟随别人对一些极端社会主义教条的看法,也不应该使用生硬和高压的手段,而是应该引导孩子成为成长中的公民。国际妇女运动的发起者、著名领袖和一系列理论原则。
1907年8月,第一届国际社会主义妇女代表大会一致同意成立国际妇女登记处,并选举采特金为其秘书。1910年8月,第二届国际社会主义妇女大会根据采特金等人的建议,规定每年应有一个妇女节,并提出这一规定的主要目的必须是帮助妇女获得选举权,妇女选举权问题必须按照社会主义原则和整个妇女问题来处理。
蔡特金是德国社会民主党中左翼组织“斯巴达联盟”的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1917年,党内左派和中间派不满右翼领导人的一些政策,成立了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蔡特金当选中央委员。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的消息传到德国后,采特金欣喜若狂,认为俄国人民的起义是激励德国工人阶级以他们为榜样的号角。十月革命胜利后,她不仅热情讴歌这一历史性的伟大胜利,而且号召德国无产阶级起来支持俄国工农的伟大事业,与俄国人民站在一起。当时西方许多社会民主党人认为,落后的俄国的这场革命不是社会主义革命。采特金反驳说:“俄罗斯无产者和农民已经成熟到可以进行革命和夺取政权,因为他们要革命和夺取政权,不怕斗争。”她还深谋远虑地指出:“夺取国家的全部政权是一回事。革命不应满足于在政治上改变俄罗斯,还必须在经济和社会上改变俄罗斯的面貌,使其成为一个新的国家。”1919年3月,她宣布脱离独立的社会民主党,加入* * *生产党,并当选为中央委员和出席国民议会的党员,直至去世。
1919 * * *国际成立后,她立即着手建立* * *国际的妇女组织:1920年初,她为* * *国际起草了《生产妇女报酬大纲草案》,同年,165438+。在这两个文件中,她重申妇女解放是工人阶级历史使命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吸收劳动妇女参加革命的阶级斗争。165438+10月20日,国际妇女秘书处成立,采特金当选为秘书。
1921 6月,采特金在* * *国际大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作了关于* * *生产妇女运动问题的报告。她指出:“没有妇女的参与,无产阶级就不能把它的经济和政治斗争进行到底。”根据这份报告,大会通过了两项决议,即“加强妇女工作的国际联系和国际妇女秘书处在这方面的任务”和“为妇女开展* * *生产性工作的方式方法”。
采特金还非常重视利用报刊作为团结和战斗的武器。她担任德国社会民主党《平等报》(1907后被指定为《国际妇女登记处》的机关刊物)主编25年。1917后,她还主编了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莱比锡人民报》的女性副刊、德国* * *生产党的女性刊物、国际妇女登记处的* * *月刊。
此外,她还撰写了许多关于妇女运动的专著。在这些著作中,蔡特金阐述了无产阶级妇女运动和资产阶级妇女运动的不同性质和目的。她指出,资产阶级妇女运动要求资本主义制度内的阶级妇女的自由和解放,而无产阶级妇女运动则希望摧毁资本主义制度,实现妇女的彻底解放。采特金的一生与俄罗斯无产阶级有着不解之缘。领导她参加革命、后来成为她丈夫的Osip Tsetkin是俄罗斯的马克思主义者。她在1902年见到了列宁,在1920、1921、1922年三次去苏维埃俄国,多次和列宁谈无产阶级革命的一系列问题。1924之后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苏联度过的。
1922年,采特金在* * *国际代表大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作了《俄国革命五周年与世界革命的未来》的报告。她在报告中阐述了俄国革命的性质和意义,指出:“俄国革命就其最重要的社会支柱——无产阶级而言,或者就其内容而言,都不可能是纯粹的资产阶级革命...通过革命争取和平,土地交给农民,工人监督生产,一切政权属于苏联,一切政权属于代表苏联的工农,这是和资产阶级革命不相容的。”她还认为,“新经济政策是俄罗斯特殊条件下的产物...从新经济政策中,我们可以看到...从资本主义过渡到资本主义的必由之路。”
1924年夏,西方国家攻击苏维埃政权的残酷压迫引起了格鲁吉亚的叛乱。蔡特金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亲身深入高加索地区各族人民,见证了这一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事后,她根据大量第一手材料写了一本书《在被解放的高加索》,反击西方的反苏宣传,维护苏维埃政权。
1925年至165438+10月,蔡特金在莱比锡、柏林、汉堡、斯图加特、埃森、科隆、开姆尼茨等地发表演讲,向德国无产阶级介绍苏联在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取得的成就。这些演讲和讲话后来被编成一本书,在柏林出版,书名是《建设中的苏联对德国工人阶级的意义》。
蔡特金对俄罗斯革命的支持和对苏维埃政权的捍卫赢得了苏联人民的爱戴和钦佩。1927年,采特金在莫斯科度过70岁生日时,苏联的许多学校、企业、俱乐部都以她的名字命名,莫斯科的妇女也集资造了一架飞机,取名“采特金”。同年5438年6月+10月,采特金在克里姆林宫接受苏联政府授予的红旗勋章。工人阶级统一战线战略的倡导者和捍卫者
参加* * *生产国际的工作是采特金晚年的重要活动之一。她出席了* * *国际第三次至第六次代表大会以及在此期间召开的执委会主席团大部分扩大会议。
65438年至0920年,十月革命引发的欧洲革命进入低潮,次年德国“三月行动”失败。但* * *生产国际和德国* * *生产党的一些左派领导人为“三月行动”辩护,提出不管客观情况如何,进攻和失败都是有益的。于是,采特金写信给列宁,表示坚决反对“行军行动”和“进攻论”,并在* * * *第三次国际代表大会前夕赴莫斯科与列宁长谈,列宁非常赞同采特金反对“进攻论”。在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她公开宣布:“我坚持认为,中央对三月行动的领导是错误的,因为它在政治上曲解了革命。”
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后不久,采特金对列宁说,在德国,包括社会民主党和联合社会民主党在内的全体工人掀起了反对削减工资等斗争的团结浪潮,* * *生产者应该支持这一反对资本家的联合行动。列宁认为她的意见完全正确。同年65438+2月,* * *工业国际执行委员会经过反复讨论,通过了《关于工人统一战线,关于工人加入第二国际、第二半国际和阿姆斯特丹工会国际的态度,关于工人支持非政府工会组织的态度》的提纲,即著名的《十二月提纲》,从而正式提出了统一战线战略。
1922年4月,采特金作为国际代表团成员参加了在柏林举行的三次国际联席会议。她在会上宣读了* * *国际的宣言,号召“工人阶级,尽管有各种深刻的意见分歧使其无法团结起来,但必须团结起来抵御资本的进攻。”联席会议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但进一步促进了国际统一战线战略的完善。第二年,国际* * *大会第四次代表大会提出了建立由所有工人政党联合起来的“工人政府”的口号,作为向无产阶级专政过渡的阶段。
1924年,采特金为了捍卫中共四大提出的“工人政府”口号,与季诺维耶夫等人的左倾观点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根据1923年德国十月行动的错误总结,季诺维耶夫宣称,统一战线战略是* * *生产党对抗社会民主党的手段,“工人政府”的口号只是用革命语言和人民语言表达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别名。蔡特金反驳说:“我不能同意...工人政府只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个假名、同义词或其他‘名称’。对俄罗斯来说,这可能是正确的。但对那些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很高阶段的国家来说就不行了。在这些国家中,工人政府意味着广大群众还没有认识到必须推翻资产阶级,建立自己的政权。”虽然五大被左派情绪笼罩,但采特金的发言起到了发人深省的作用。
在左倾思想路线占主导地位的时期,包括中共六大(1928)前后,左倾思潮达到顶峰时,71岁的采特金仍对中共纲领草案提出批评,认为它不符合列宁在三大上提出的“到群众中去”的口号,认为“对发展资本主义重视不够,蔡特金始终表现出坚持真理的大无畏精神。不屈的反法西斯战士
1922 10法西斯主义在意大利上台,建立了公开而又谨慎压迫人民的恐怖政权。在德国,以希特勒为首的一小撮法西斯分子聚集在慕尼黑,准备行动。在这种形势下,法国、德国等国的工人于3月1923在法兰克福(美因河)召开了国际工人代表会议。采特金出席并作了关于反对国际法西斯主义的危险的报告。她在报告中指出:“法西斯主义意味着人类有被拖入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即她呼吁“不同职业、不同政治和工会派别、不同社会和宗教信仰的人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抗法西斯主义和战争的危险。“根据她的报告,会议通过了反法西斯决议。1923年6月,她在* * * *执委会第三次扩大会议上做了关于法西斯主义的报告,进一步探讨了法西斯主义的本质及其社会支柱。她指出,法西斯主义是“世界资产阶级总攻势的最强烈、最集中的典型表现,是资本主义社会破产的结果,是资产阶级国家解体的象征。“它的新生力量是:被战争弄得贫困无产阶级的中产阶级,失业的老军官,以及所有对改良社会主义失望但对它失去信心而不是向左转的人。也吸引了成千上万失望的无产者。”蔡特金再次呼吁各国* * *生产者团结广大人民群众,争取中产阶级孤立法西斯,打击法西斯。根据她的报告,全会通过了“抗击法西斯主义”的决议。但这次全会主要是痛斥第二国际和第二半国际的合并,矛头直指社民党,所以法西斯主义的初露端倪的危险并没有真正引起全会的重视。直到20多年后希特勒在德国上台,残酷镇压无产阶级,* * *生产国际才改变了左倾僵化的战略路线,建立了反法西斯工人统一战线和人民阵线。所以,采特金20多年的远见卓识,不仅难能可贵,而且不可或缺。
此外,蔡特金通过公开反对法西斯主义树立了榜样。1932年8月30日,她作为最年长的议员主持了国民议会的开幕式。她完全无视法西斯要杀她的威胁,登上讲坛,宣布议会开幕,发表政治演说,指责法西斯暴行。她号召全世界的劳动人民团结起来反对法西斯主义。她呼吁,“在这种不可抗拒的不可避免的屈辱面前,所有对政治、工会、宗教和世界观的不同看法都应退居次要地位,所有受到威胁、折磨和渴望解放的人都应加入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及其在政府中的代理人。”采特金直面法西斯的斗争,比季米特洛夫1933年底在莱比锡法院的反法西斯演说早了一年多,对唤醒世界劳动人民的觉悟,促进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建立,起了重要作用。1933年6月,采特金在去世前一个月向全世界劳动人民发出最后呼吁,说:“看看德国!感到受到威胁的垂死的资本主义正在向法西斯主义寻求帮助。法西斯主义建立了残酷的统治,摧毁了人们的身体和精神,并恢复了远在中世纪之前的暴行...对于那些在思想感情上反对法西斯暴行的人来说,最迫切的任务是团结正在斗争的人们,用援助和物质上的援助来挽救那些被法西斯迫害的人的生命。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各国人民,我呼吁你们肩负起国际红色救援协会的一切国际团结义务。”
1933年6月20日,76岁的采特金(Tsetkin)在莫斯科附近的阿尔汗格斯特勒(Arkhan Gerstle)一家养老院去世。
1933年,蔡特金病逝后成为安葬在罗素红广场的少数女性之一。她的墓碑上没有照片,也没有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