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不是要经历很多事情才能完美?

人生的最后一堂公开课——读《老年大学的女儿》有感

来自:月亮凝视者。

大校女儿的评论

看来我们需要不断“反思”一下《热血传奇》到底有多火了。据我观察,它至少给很大一部分军事题材影视剧扣上了帽子,不管具体内容如何,它已经成为《热血传奇》的续集。它的真名被“血中的浪漫”这个巨大的字眼挤压着,等待着明眼人的发现。众所周知,我眼睛不好,心很厚。今年夏天在昆明江东商业街的那家小碟店,当我的老板向我推荐《热血传奇II》和《热血传奇III》的时候,我很惊讶,窦良这家伙真的不声不响就一鸣惊人,又搞得吓人。为什么他的创作效率那么高,作品一部接一部的被改编成影视剧,没有休息过?直到和八个压缩碟的斗争结束,耳朵全被剧里的“碎催”压着,我才明白,血中奇缘II的起源不止是血中奇缘。王朔下令天下一统江湖的时候,窦良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上唱野歌。说到军旅生涯,叶静的背景和资历也不含糊。不然他怎么能从“梦开始的地方”震惊北京影视圈?他在浑水里跳舞,随便甩出一个名字,他很不喜欢。论资历,恐怕窦良连一座小山都站不起来。在山脚下踢叶静一脚,然后等着瞧。

可惜中国的血统时代早在两千年前就被陈升和光武废除了。“王子宁愿有种子。”在这个商品经济的战场上,谁出了名,谁就是老大。王朔打下的江山已经成为过去。他们弃武多年,市场不可能永远等下去。市场需要新的卖点。于是《热血传奇》诞生,成为另一种“名望暴力”,深受海贼青睐。他们不仅敢碰王朔和叶静的《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现在还“欺负”它。我以前也看过《牵手》和《中国式离婚》。感觉这个女作家生活有韵但是挖掘的不够。我以为她会越来越好,可她总是中途误入歧途,掉链子。虎头蛇尾的毛病始终没有克服,这让这两部一再把她口碑推高的电视剧只能称之为好剧,离“精品”还差一步,很小但很关键的一步。

这个弱点终于在《高三的女儿》这部剧里被克服了。全剧结构稳定,人物性格的发展从一开始就设定好了,之后逐渐慢慢发展。每一个充满遗憾和不完美的人生都完美地诠释了一种精神,让不完美人生中的每一个遗憾都因为剧中人物的人格力量而以另一种方式弥补。说到“主旋律”,本片堪称“主旋律”中的佼佼者。没有麻木的说辞,也没有令人反感的简单说教。王海玲用四个年轻人“错位”的情感经历和人生轨迹,塑造了一种踏实、耐心、深情、无悔的人生信念。这种信仰闪烁的光芒,照耀着在命运黑洞中摸索的主角,也照耀着荧幕外的我们。

“马的力量,远观可知,久观必知。”这是一句老话,但我们真的理解这句话吗?看完剧,才知道远非如此。剧中的人物,林瀚,王海玲的“自我投射”,和她一生始终相爱的爱人“蒋世安”,用他们多年的心灵契合,给我上了一堂必要的人生课。

他们在一艘开往边境岛屿的船上相遇。是一个有两年军龄的老兵,江是她的新兵。在同一条船上,还有另一个新兵,养尊处优的张雁南和热情开朗的文艺战士展鹏。

四个年轻人,被命运这条无形的绳索拉着,相互影响着彼此的生活,相互渗透,亦友亦敌。多年以后,当岁月的迷雾和尘埃都已尘埃落定,正如朱莉所唱:“唯有不变的心,深藏于泪中。”

由李源来扮演林瀚这个角色真的很合适。这张江南女子的脸,既有南方女子固有的温柔从容,又有北方女子的坚韧大度。林瀚,一个每一步都走错的失意者,也是一个每天都努力生活、充满理想的成功人士。想象一下她的样子,必须有一张像李源那样的脸,这样她的性格至少可以站得住脚。作为一个大校的女儿,她在军队有点背景。她从不利用父亲的权势走捷径,这与张雁南这个将军的女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不能称之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心中的优越感也蒙蔽了她的双眼,这也是人们年轻时经常犯的错误:虽然她不嘲笑蒋世安这个来部队前没吃过一顿饱饭的农村兵,肚子像个无底洞,但她甚至利用班长的权力,帮蒋世安弄了一碗香喷喷的酱油饭。初出茅庐的《爱情种子》中少女的恋爱对象永远是展鹏,一个颇有家世,多才多艺,口才出众,在军中引人注目的明星。

年轻的林瀚努力工作,渴望生活,而少年不知道悲伤的滋味,却在一个环境恶劣的岛上玩乐。她赢得了上级和士兵的一致称赞,每个人都认为她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果不其然,一个非常难得的去军医的名额,经过多方讨论,终于落到了林瀚手中,她的命运即将发生重大逆转。更有甚者,当她鼓足勇气买了一个笔记本,给暗恋已久的展鹏写了一封告别信时,却得知对方也要去复旦大学。多开心啊!事业和感情前景一片光明。

但她即将遭受打击。人生的历程是严酷的,劳损她的筋骨不算什么。对一颗没有伤痕的年轻的心来说,是真正的迎头痛击,伤得很深。她高估了友谊的无私,同时又低估了人性的自私。几乎是瞬间,她失去了一切,张雁南抢走了她的一切。留下来的无疑是苦,出去的不一定是苦。从此,狂妄任性的张雁南背负着沉重的良心包袱,再也没有与完美幸福的机会。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随后林瀚遭受了各种挫折,所以我在这里就不赘述了。妥协与接受,努力与奋斗,林瀚用她积极的“中庸”人生态度表达了她的人生哲学:承认生活是这样的,但不容忍生活永远是这样的。这样的人一定会有所作为。一个军内知名的剧作家不是林瀚一生的成功,而是命运对她的坚韧和坚持的最低限度的回报。

林瀚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是艰苦的,生活是温暖的。

何况蒋世安这个出身贫寒,自强不息的农村娃,也走过了比常人更艰辛的路,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到掌管一方的将军。郭晓冬来扮演这个角色总是让我感到幻觉和恍惚。霍建起的电影《温暖》,方方的原著,傅华阳的导演处女作《灿烂的桃花》,都有性格缺陷,他的软弱毁了他的前途,也毁了他的爱情。有的演员因为性格鲜明,赋予角色强烈的个人风格;有些演员因为角色被赋予了某些固定的特征,制约了观众对他的真实了解。郭晓冬无疑属于后一种演员。当我看到这个叫蒋世安的战士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桃花灿烂中女神的形象。两个人物在很多方面确实很相似,至少在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都是贫穷、有能力、有才华的年轻人;渴望改变命运;除了自己的努力,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每个人都会爱上一个女孩,她天上的星星一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因为客观因素的阻挠,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受到终身的震撼。

蒋世安和柯太不一样了。看完整部剧,我甚至觉得这个角色的存在是为了弥补柯的遗憾,虽然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联系。一个用傲慢掩盖软弱,用自卑叛逆,用忏悔祭奠真爱的可怜可恨的不幸男人,在郭晓冬的重新诠释下获得了新生,成为了一个对权力谦卑,对爱情不离不弃,对事业真诚,对家庭信守承诺,背负包办婚姻重担的坚强的蒋世安。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蜕变”过程。一个角色留下的遗憾被另一个角色弥补,演员郭晓冬暧昧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成为一个真实的存在。我这才明白,平淡无奇可能是他最大的“特点”,也是他的优势。他不把个人元素带入角色,角色呈现出天然的“趋势”,模糊时模糊,清晰时清晰;该怀疑的时候,就该坚定。对于演员来说,这叫“可塑性”

蒋世安对林瀚的爱和对幸子的爱一样热烈。爱情面临的鸿沟同样难以逾越。蒋世安可能更惨。这个岛是不求回报的单恋。家乡有固执己见的父亲和努力工作的未婚妻。不是他没有努力过,为了那一点点希望;但是,他还是退缩了,妥协了。蒋世安的妥协不同于他的妥协。他甚至承担妥协的责任。在他的世界里,爱情终究只能占据很小的位置,不是他不愿意付出,而是身不由己。对于一个贫困家庭的农村孩子来说,接受教育是不容易的。他背负了太多的期望和责任。他很早就意识到,不能也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于是他选择了“放弃”,放弃对爱情结果的追求,坚守对爱情本身的守望。

这是一对特别的“情侣”。严格来说,他们根本不能称之为恋人,但他们比世界上所有的恋人都更亲更近。不用说,蒋世安自始至终关注着林瀚,在她需要支持的每一个瞬间都来到她的身边,以近乎圣洁的耐心保持着他对家庭的忠诚,同时也保持着对爱情的热爱,从而获得了拥有自己内心隐秘角落的资格。从最初的懵懂到最后的领悟,一个女人几乎用了半辈子的时间,才明白自己该爱什么,自己一直爱什么,以及这份爱的价值。很傻吗?但是林瀚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经历岁月,爱情的拖延,婚姻的失意,她可能永远长不大。只要虚荣心不消退,蒋世安空气般的无足轻重、无处不在的爱情就不会被她“看到”,而只有看到这份爱情的林瀚才能真正配得上蒋世安的爱情,岁月中错过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补偿。当再一次处于低潮时,手里拿着江多年来收集和保存的关于她的剪报,谁能说她不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又有谁能比她更幸福!

蒋世安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是严酷的,值得坚持。

相比之下,剧中另外两个年轻人张雁南和展鹏的经历,大概说明了另一种人生,一种在自私的自我放弃中节节败退的人生。

张雁南和大多数女生一样,精致却善良。傲慢但热情。性格好的一面让她可爱,坏的一面让她可恨,控制不住坏的一面让她痛苦。也许是因为林瀚太善良、太大方,引起了她的恶意。生活中不是经常会有人不能容忍所谓完美的存在让自己看起来更丑,不惜去破坏它!张雁南显然是一个被生活宠坏的孩子。她破坏东西是没有负罪感的,事后会良心发现。林瀚和她多年的友谊,与其说是林瀚的宽容,不如说是她的强求。他们从来都不是那种缺乏产生真挚友谊的气质基础的人。狭小的外部环境无奈造就了他们的友谊,他们的友谊是由命运无法摆脱的牵绊维系的。再深入一点,要问这段友谊的本质,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了。张雁南轻易的抢走了原本属于林瀚的东西,又轻易的放弃了。不管她是医生还是丈夫詹,她总是得到最好的脸色,而她却不懂得珍惜。毕竟她是天生酷瘦的人。即使她不能把它牢牢地握在手里,她也总能抓住别的东西。她的手不会空,但从开始的刻意任性,她的心会有点空。

张雁南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是严酷的,充满了讽刺。

从某种意义上说,展鹏是一个出生在良好家庭的人。没有了环境的严格强制,他与生俱来的软弱失去了唯一的救赎机会。环境好的时候,他迷人,傲慢。一旦环境变差,他羞愧难当,怨天尤人,从一个女人漂泊到另一个女人,他总是用女人的离开来为自己“辩护”。酒精,女人,会说话的事业,都是他逃避自己无法承受的现实生活的挡箭牌,温柔的乡村,白日梦。他就是这么一堆被好时光腐蚀的烂泥,扶不上墙!张雁南对丈夫和儿子的抛弃是他颓废的借口,林瀚的包容和理解也是他颓废的借口。这样一个精神上从未长大的男孩子,是否总是容易激发女性的母性,把自己当成唯一能拯救他的人?这样的男人从来不缺女人,只是留不住。随波逐流、话多的展鹏,也因此成为了树型沉默与蒋世安的反差。如果没有与展鹏的艰难婚姻,林瀚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蒋世安这个贫穷而朴实无华的男人的价值。展鹏,一个经历了无数次出轨,三次婚姻,两个孩子,人到中年的落魄男人,一无所成,家世也被他挥霍殆尽。看到江这个曾经被自己看不起的土包子,成了部队里最年轻的师级干部,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会不会少一些轻浮,少一些自发,少一些自以为是?

展鹏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是严酷的,如果你早早放弃,生活会更加严酷。

全剧除了四个年轻人的爱情婚姻主线,还有其他分支:

蒋世安单纯忠诚的妻子显然不适合蒋世安。不代表需要否定。王海玲是“聪明”的,既不盲目赞扬农村妇女的辛勤劳动,也不盲目贬低农村妇女的无知。这是一个可敬的女人,把全家人的生计都扛在肩上。这也是一个悲哀的女人,从未与丈夫的世界有过交集,婚姻的成败取决于“责任”,从未快乐过。

蒋世安的战友,军校同学,他们有着同样的远大前程,意气风发,战友甚至比他更优秀。但最后的结果证明,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不一定是跑得最快的马。蒋世安最终胜利是因为他不屈不挠的人格力量,战友“输”得令人信服。

林瀚和张雁南的战友小梅是一个善良、天真、美丽的农村女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在部队,她听林瀚和张雁南的,退伍回老家结婚后,她听丈夫的。当她的婚姻出现问题时,她不得不向林瀚求助。好在生活教会了她思考,选择,抗争,最后妥协,所以她等到婚姻困境豁然开朗。

展鹏的妹妹程鹏代表了最好的青春。她是如此渴望她的哥哥和林瀚的第二次婚姻幸福,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新家。她渴望在写作上取得成就,成为像林瀚那样的成功女性。进藏途中的所见所闻,洗涤了她的身心,最终带走了她的灵魂。程鹏的诗《坟地里只有一个》在剧中多次出现,从纯诗的角度看并不是一首好诗。从感情上看,像是预言,而命运显而易见,人生太仓促了,因为这首诗可以继续。

他们的经历告诉我们,生活是严酷的,生活的过程一定是有耐心的——你付出的决定你得到的。

或许是因为《自传》的缘故,王海玲对现实生活的感悟,为一个上了老年大学的女儿奠定了坚实可信的人生基础,演员们的出色表演,更是丰富了整部剧的轮廓。该剧构图沉稳,扎实厚重,如同生活本身;同时,它又是轻的,温暖的,广阔的,像是飞在生命之上的精神之光。

新年伊始,观看这样一部“主旋律”作品再合适不过了。为什么同样的生活会导致不一样的样子?爱情如何持久,理想如何坚持?如何看待生命的剥夺和命运的嘲讽?这些过于雄心勃勃的猜测一直萦绕在我们心中,我们没有时间去思考。《老年大学的女儿》是一个发人深省的故事,20集,四个主角的人生经历,给出了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