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玄学是什么?

东汉末年,封建主义内忧外患,“名教”危机四伏。“造反五经,弃雅”,人们获得了自先秦以来的又一次思想大解放。

所谓“明教”,指的是儒家的一套伦理道德和政治制度。在汉代,它被经学和占卜所垄断。面对汉末的社会危机,它无法清理人心。为了把这个著名的宗教从神学的神坛上拯救出来,思想家们把目光投向了老子和庄子。继汉初“黄老之治”之后,道教又重新流行起来,形式是“玄学”。

魏晋玄学糅合儒、名、法,接受佛教,是以道家为主导的各哲学流派的第二次大融合。

围绕着道家的“性”与儒家的“明教”的关系,哲学论争的焦点转向了本体论与认识论的论争,产生了“有无”、“本末倒置”、“多用”、“体用”、“天赋”、“言象”、“内圣外圣”等

(一)明焦是以自然为基础的。

玄学思潮形成于曹魏郑石时期。以言和(约190 ~ 249)、王弼(约226-249)为代表的整个思想界,主张虚无,抛弃世俗,以分析判断“说清楚”哲学问题,试图沟通儒道。老子、庄子、周易在当时也被称为“三玄”,是玄学谈论的主要话题。

何、王、庄对《周易》等儒家经典的解读,认为自然是名教之本,名教出于自然,圣人无为而治。自然,这是先秦道家倡导的无为原则。自然即道,道即无。“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全,但雷之流行,运之变化,寂之虚无。”“无为而治”成为何、王解释著名宗教的理论起点。无名、无形、抽象的“无”,是物质世界一切现象赖以存在的本体,是“母”、“精”、“体”、“一”、“意”;道统、伦理制度等著名的、有形的具体存在“有”,处于“子”、“端”、“用”、“夺”、“衍”的位置。“有无(动)”、“缘起与终”、“母子”、“体用”、“一多”、“言意”等概念的使用,就像“网上结”,把王弼的哲学思想连成一个体系,规范了整个魏晋玄学。“守母救子,崇基养端”,“无为而无不为”,意思是“圣人靠成德,无良靠避身”,形形色色,邪气不生。没落的名教终于重获生机,挺过了危机。而形而上学者整天谈论宇宙本体,让儒家面目全非。

王弼认为,“虚无”不是指具有真实空间的虚无,而是指一种超越文字和图像,没有具体动物,却能“季承万物”的抽象本体。“一切都是看不见的,它属于一个。原因是什么?因为什么都没有。”王弼从哲学本体论上确定了万物的多样性和统一性原则,注重逻辑论证,把先秦道家对宇宙的认识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拓展了人们的哲学思维。它的缺陷是将现象世界的多样性与本体世界的统一性割裂开来。王训最早阐述的“体用”范畴,成为中国历代哲学思想最基本的命题之一。

王弼的认识论表现为“言意之辩”。“得意忘词”、“得意忘象”要求人们不被具体的形象所迷惑,直接把握现象世界背后的本质(本体)。这批判了西汉以来拘泥于章句的迂腐的儒家研究,开创了理论思辨的新潮流。王弼过分强调道家直觉和儒家内省,认识论陷入唯心主义超验主义的斗争。

(2)越出名越自然?

始于言和和王弼的玄学旨在整合儒道两家。但是,“无为而治”实际上是崇尚道家,贬低儒家。按照这种内在矛盾的逻辑发展,必然会出现否定明教的异端。阮籍(210 ~ 263)和嵇康(223 ~ 262)就是这种异端的代表。他们是“不是唐舞而是瘦孔伷”、“老子、庄周、我的老师”,主张“越有名越自然”

阮籍、元稹不喜欢司马氏集团借名教之名杀害异己,愤然抨击整个名教,行为古怪放荡,甘当名教的“罪人”。他们以道家自然无为的思想反对儒家道统,离开儒道合流的玄学主流,走向以道拒儒的异端。

阮籍直接沿袭了汉代王充的“元气”说,认为宇宙的本原在于气,认为“陶之元气是万物之精”;世间万物都是“一口气沉浮,变而不伤。”阮籍首先用朴素的唯物主义解释了易、元、道、太极等道家哲学范畴,认为它们是天地自然运动变化的规律。嵇康的“性”与王弼的“性”不同,特指去掉了装饰的人的本来面目。他考察了阴阳相互作用创造世界万物和人类,强调社会伦理和自然自然也要和谐,从而指责六经压制和误导人的自然欲望,著名的宗教违背人性,破坏了“自然的和谐”。所以要“让自然超越名教”。

漆瑗的自然论虽非阮籍独创,但对于当时、王弼难以言说的抽象“无”来说,却如沐春风。

嵇康的认识论受到王弼的影响,没有跳出玄学的风格。但他主张“举一反三,明辨事物,先求自然之理,后借古意之耳”,“善求者,细观事物,博采众长,不靠一己之力”。意思是“自然之理”在于事物本身,不在于主观观念,也不在于古意。这和他的唯物主义宇宙观是一致的。嵇康还指出,把“向他人求知”的主观体验和“向校外之物学习”的客观求证结合起来,是相当可取的。

(三)明宗教是自然宗教。

阮籍和嵇康把这个著名的宗教推到了毁灭的边缘。项修和郭象对其进行了纠正,完成了明宗教与自然关系的统一。郭象以“名教即自然”为理论总结了魏晋玄学中的名教与自然之争,深化了“有无(动)”之辩。

郭象(252 ~ 312)讲“似水流年,用之不竭”,并为庄子做了注释,以此来阐述自己的哲学体系。《庄子注》是中国文化史上最重要的哲学著作之一。

庄子注以“独在玄冥”来表达世界观。郭象不同意言和、王弼的“无为而治”,也不同意老子、庄子的“道”。他认为宇宙中的一切都是“起伏不平但自我生成的”,“造物主没有主人,但一切都是分开制造的”。万物都是独立存在,独立发展变化,处于一个神秘的、影影绰绰的境界,绕着圈子转。

郭象指出,“有”即世间万物,万物在玄冥中都是“独享”和“自创”的。“存在”之上没有虚无主义的本体论,表现出一种朴素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倾向。但是,郭象在解释万物的起因时,却十分玄妙:大家都不知道“天下皆山”,人不必追根溯源,无为而自然就好了。

一切都是独立的,关系呢?郭象介绍了“自因”和“互因”的范畴。说明事物是相互依存的(因),然而,“形”与“影”是独立的,自然地“形而上地结合”成一个协调的整体。这是老庄哲学的一个发明,其中有佛教的“因”论因素。基于这种宇宙观,郭象认为社会和人生的真正存在是一种和谐美好的秩序,“万物皆天地之会”。伦理体系。儒家的存在是“非人为的,而是自然的”,人类的命运不是“虚假的”,所以我们必须顺其自然,从而获得自然的满足和精神的再创造。

原来郭象所说的“性”的含义,不同于王弼的本体性和嵇康的人性,而是“一切现实都是合理的”。总结玄学家关于自然与道家关系的争论是合乎逻辑的。